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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次,讓你給我安靜!”阿芙洛狄特對赫爾墨斯橫眉冷對地呵斥著,緊接著回身撲向阿多尼斯,嘴裡念道:“噢——我狠心的情人!”
她的動作是鷂捕獵的迅捷,裝作被擊潰的傷心欲絕,鴿子蘭般白生生的一對胳膊悄悄地摟住了阿多尼斯修長的脖頸,迫使他從側對變成正對,這就成了雪白的牢籠。
她靈機一動地借了這胡攪蠻纏的威風和氣勢,以自己的臉頰碰觸那凝脂般的微涼肌膚,溫熱的嘴摸索著去貪求那花瓣似的美好唇瓣,要用熱吻去堵住絕情的話語。
阿多尼斯低頭不語,垂下的眼瞼叫她看不清眼底的神色,緊抿著的唇則暴露了他的不耐。
“我永遠不會喜歡你,快走開。”
他厭煩地低喃著,以手阻攔她灼熱的紅唇,另一手使力將她推動。
她不甘示弱,收攏了臂彎,認真地將豔紅的唇湊上去,虔誠等待一吻,半是撒嬌半是嗔怒地埋怨:“那你將從我身上竊走的自尊還來。”
阿多尼斯冷冷地看她一眼,加大了推搡的力度。
阿芙洛狄特實力再不濟也是高階神,硬生生地制住了他的掙扎抵抗,頰與頰之間是白瓷與暖玉間的擦碰,半闔的眸嫵媚動人,楚楚可憐地傾吐衷腸:“百花之王,綠靈之首,你的美貌叫我丟盔卸甲,任你統治我的一切,也請別肆無忌憚地再將我的一顆真心踐踏!戰果也有驕傲,應被拾起珍惜,而不是棄若敝履。出自你口的冷淡話語是掀開皮肉的碎瓦,是叫步履蹣跚的行者跌倒的殘樁,是皮革鋥亮的靴裡磨破腳心的細石,是劃破手臂的葉片鋸齒。”
“純白的鴿子是和平的祈願,矯健的雄鷹呼喊著戰爭的來臨。我身上藏匿著叫人心馳神往的萬千滋味,為何你那比花兒還可愛的面容下,卻是比冰雪還冷酷、比頑石還堅硬的心腸?我的罪不過是垂涎懸掛在被朝露打溼的夢境裡的紅櫻桃,懷揣一份真摯熾熱得難以自抑的愛慕難道也應被譴責?自甘離開雲霧縈繞的奧林匹斯,像無知的鄉村野婦般儀態全無,只為跟薄情的人朝夕相伴。”
“莫再固執地拒絕我的索吻,你既被孕育得美麗聰慧,怎猜不出渴慕你已久的人若在此時此刻還被推開,只會像明知佳餚在望的飢餓旅人,歷經千辛萬苦地接近卻被殘忍驅趕,不予進食的恩典?哪怕是吝嗇的磨坊主也會偶爾賞奴隸一顆甘美的果實,你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乞求你溫存一吻的我日漸憔悴?來我柔軟的懷裡,學習調情,跳舞,又學習甜吻,微笑。我樂於領你體會世人陶醉的旖旎,只要輕輕地點一下頭,乏味的現在便將成為過去。”
她在一廂情願地濃情蜜意,阿多尼斯滿肚煩悶。
他煩實力不濟的自己無可奈何,逃脫不掉,也煩她糾纏不休、死皮賴臉。
又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她怎麼老愛將他的容貌,形容成明喇喇地將生殖器長在臉上的‘花兒’。
阿芙洛狄特邊說邊有意無意地摩挲著那條金光閃閃的華貴腰帶,趁著赫爾墨斯不知出自什麼原因不伸手阻攔的大好時機,毫不猶豫地將周身魔力傾注進去,想蠱惑這被迫與她相擁的俊美神祗,一同祗淪入愛情的潮波。
這場曠日持久的追求也是時候拉上帷幕了——不過幾日功夫,好不容易尋到人的她便驚覺這四周環伺的情敵足以造成威脅,不得不初次下次,先將人先弄到自己的宮殿裡好生品嚐,叫那晶瑩剔透的眼眸裡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才是。
阿多尼斯並不知她在黏人的背後還耍著可恥的花招,不過也不信她這番切切言辭,更不曾放過希望在立場微妙的赫爾墨斯身上,兀自拼命催生著藤蔓將她的雙足纏裹,嘗試脫身。
不過它們不似一般情況下的乖巧順從,這並非出自想違抗他命令的緣故,而是主神的威嚴是她此時卑躬屈膝的折辱也去除不掉的,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