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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平只覺得掃興,好好的宮宴出了這樣的事,“救上來了嗎?”
“羽林衛已經下湖裡去撈了。”
片刻,迴廊後邊一陣腳步聲響,趙猛領著兩個禁衛營的人,搭上來一個渾身水淋淋的女子。
女眷們驚呼:“死了?”
“好像沒有,我看著還喘氣呢!”
羅平急命:“傳太醫來!”
太醫很快來了,向羅平行了禮,診治半天,說道:“所幸救得及時,這位娘娘性命無虞,只是嗆了幾口水,又受了驚嚇,暈過去了。一會兒就能甦醒。”
羅平傳命道:“抬下去吧,讓太醫好好救治。”
太醫正要答應,皇后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慢著!”
白婉站起身來,走下高臺,百官急忙跟著起身,躬身相迎。
白婉步履輕盈,走至那女子跟前,細細瞧了瞧她的面貌,“好生眼熟。許太醫,她多久能醒?”
“回娘娘,一頓飯的工夫。”
“不必抬走了,就在這兒救醒她,既然是後宮命婦裡出了這樣的事,本宮就有責任查問到底。”
“是!”許太醫不敢違命,立刻開啟隨身帶著的包袱,為那跳水的女子施針。
“皇后!”羅平聲音不快,“今日是花朝會,不要掃了眾位大人的興致。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改日再問不遲。”
白婉用眼角掃了羅平一眼,“臣妾是後宮之主,做不出枉顧人命的事。”略略放低了聲調,淒涼說道:“皇上哪裡懂得後宮女子的苦處,今日要不問明白了,難保她回去之後還要再尋短見。”
“你……”羅平無話可辯,只得由她。
白婉重新回到高臺上坐下,高聲問道:“不是還有一個呼救的宮女嗎?帶上來!”
“是!”
趙猛正在碧玉湖邊當值,今晚的事他也算當事人,被一同留下問話。有人下去,不多時帶上一個抖衣而顫的小宮女,她嚇得不輕,渾身哆嗦,被人推到高臺前面,撲通跪下,聲若蚊嚶,“皇上萬歲,皇后娘娘千歲。”
後宮中的內命婦,皆歸皇后管轄,羅平也實在想不出什麼阻攔的理由,只好閉口不語。
白婉出聲安慰,“你不要怕。你叫什麼名字,是在哪個宮裡當值?那跳水的人是誰?一一說來。”
這花朝會是開不成了,一場宮宴頃刻就變成了審案的公堂。在場眾人都有點轉不過彎來,可是皇后要問,誰不也不能說不讓問,更沒人敢在這個時候離席,整個御花園靜得可怕,人人都瞪著眼睛,看著這個小宮女。
小宮女更害怕了,聲音抖得厲害,字都咬不清了,努力半晌,人們才聽清了她說的是什麼,“奴婢叫,叫小亭,原本是在秀屏院當值。剛剛跳水的,是,是奴婢的主子——趙婕妤。”
小亭的話一出口,不亞於在會場上響起了一個炸雷!
眾人轟的一聲,又開始交頭接耳,翁翁的說話聲響遍了整個會場。
“趙婕妤不就是被太子強擄至宣政殿裡,欲行姦汙的那個?”
“是,是,是,太子因此才被廢了!”
“那個趙婕妤不是被關在冷宮裡嗎?唉,說來我們女人就是可憐……”
人們傳八卦的能力是特別可怕的,何況還是像這樣的宮闈醜聞,更是像辛辣刺激的佐料一樣,刺激著人們傳播它的*,雖然當時天慶帝也正在氣頭上,但顧及皇家顏面,在寫廢太子詔時,並沒有提這件事。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早就在人與人之間口耳相傳,像長了翅膀一樣,傳得天下皆知。
因此,小亭一說起趙婕妤,所有人的眼睛,全都齊齊看向了羅銘。為他擔心的,目光裡含著焦慮;想看羅銘笑話的,眼中全是輕蔑。連大皇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