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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上趕著掏出來給人看,人家都不屑一顧。
“你……”
蔣唸白冷笑一聲,背轉身去,“分明是捨不得江山,還說什麼一片誠心。我與北莽江山,孰輕孰重,你不是分得清楚明白?”
燕君虞一時語塞,若說他半點猶豫都沒有,還真不可能。他多年經營,好不容易才登上皇位,其中艱辛自是不必說了,只說如今的局勢,也不容他放棄皇帝的身份。
蔣唸白話音剛落,北莽大臣都站了起來,怒目喝道:“好生無禮,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要北莽的江山?這和納貢稱臣有什麼分別?我們大老遠來了,好聲好氣的下聘求親,已經給足了東離臉面,既然你們不要臉面,我等即刻令北莽大軍攻入玉龍關,縱馬踏平東離,強搶你回去,也未為不可!”
這話可犯了眾怒,東離與北莽舊恨未消,眼看就要結下新仇,兩邊大臣又一番口舌之爭,朝堂上劍拔弩張,要不是礙著皇帝還在場,立刻就得擼袖子打起來。
羅銘見事情僵了,忙打圓場,先要東離眾臣退下,又與燕君虞說道:“求親之事不妨從長計議。北莽國主遠道而來,還是先歇息幾日,再慢慢商談。”讓禮部速速備下一所宅院,安頓北莽使臣。
燕君虞盯著蔣唸白,心中又氣又愛。頓了半晌,才轉身謝過羅銘,與北莽使臣蔫蔫下了朝堂,自去住所住下。
打發走了燕君虞,羅銘便傳旨下朝。他滿面春風地回了康乾宮,流煙見了奇怪,笑問:“這是怎麼了?樂成這樣,有什麼好事?”
羅銘把朝堂上的事說了,笑道:“這次可有燕君虞受的,誰叫他騙人在先,又挑動北莽大軍南攻,仲卿不管於公於私,都不會輕易饒他。可有好戲看嘍!”
羅銘一臉嫌熱鬧不夠大的樣子,流煙不由好笑,燕君虞為情所苦,他倒幸災樂禍起來。
用過晚膳,天也黑了,羅銘握著流煙的手,與他輕聲細語談天,屋中只有他二人,正是溫柔繾綣,門外突然一聲悶響,像有什麼東西倒了。
羅銘聽到動靜,問是怎麼了,門外無人答話,他立刻警覺起來,讓流煙坐著別動,順手拿過床榻邊的彎刀,貓腰到了門扇跟前。
門軸響動,有人潛了進來,羅銘趁那人開門之機,橫刀便剁。風助刀勢,那人忙向後退,舉起手中的護手鉤抵擋,冷道:“好啊,才剛做了皇帝,就連知己好友也不認了,剛一見面就刀兵相向,難道你還想跟我比劃比劃,分個高下?”
羅銘收刀在手,嗤笑道:“這話原封不動還給你!進宮便進宮,做什麼偷偷摸摸的,你如今也是一國之君,舊時的毛病怎麼還是改不了!”
流煙聽到兩人說話,忙迎了出來,一看進來的人,正是燕君虞。
許久不見,流煙先笑起來,叫道:“燕公子!”
燕君虞也點頭還禮,邁步進了屋,大咧咧往花梨木桌案前一坐,說道:“我餓了!”
流煙忙去張羅吃食,讓御膳房做了幾樣精緻小菜,連同兩罈佳釀一起端了上來,羅銘坐在燕君虞對面,斟酒佈菜,陪他共飲。
燕君虞舉杯就飲。羅銘看他一杯一盞,喝得愁眉苦臉,原本看熱鬧的心思也淡了,不禁開口勸慰,說道:“你跑到我這兒喝悶酒有什麼用?有這工夫,還不如到仲卿跟前去,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燕君虞斜了羅銘一眼,悶聲無語又飲了幾杯,才苦道:“我,我不敢!”
羅銘險些笑出來,燕君虞是何等人物,竟會說出“他不敢”這樣的話。想來普天之下,能製得住燕君虞的,也只有蔣唸白了。
憋了半天,才把笑意摁迴心裡,羅銘木著一張臉,嗤道:“你想娶他,就該讓他看看你的誠意。”
燕君虞不等羅銘說完,便急道:“我還沒有誠意?為了他我連國庫都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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