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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手機鈴聲之後,錢小雪把手中的熨斗立起來,手上這件謝鳴川的襯衫已經熨好了一半。陌生的電話號碼讓錢小雪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妙的感覺生出來。稍作遲疑之後,錢小雪還是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邊的人說:“錢小姐您好,我是葉聞放。希望跟您約個時間談談,不知道方便嗎?”
錢小雪猛地笑了出來,說:“方便。葉聞放是吧,我等你很久了。”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雖說您久等了,但是還是約在小川出差之後。他後天要去上海,上午的飛機對吧?我們約在下午可以麼?”
“你辦事倒是仔細,連他的行程都知道。”錢小雪摸著襯衫上因為熨燙而分明的線條,說:“那就聽你的吧……”
“時間我定了,地方您選。”
“茶語好了,我跟他在那兒重逢的。”錢小雪好似不經意的補上後半句,把剛才因為葉聞放對謝鳴川行程瞭如指掌所帶來的不快,加倍給葉聞放奉還回去。
“是麼?那一定是個不錯的地方。”葉聞放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來和剛才有什麼不一樣。
“後天見。”錢小雪率先結束了通話。回頭拿起熨斗,繼續熨燙衣物,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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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誰打電話呢?”葉家爸爸拿著大掃把出來準備掃院子,看見葉聞放正收手機,第一反應是他在跟謝鳴川通電話。手機這種東西,好用是好用,就是貴得很,這家裡也就他們幾個做生意的人有。
“同事。”葉聞放一臉的老實模樣,“您覺得我跟誰打啊?”
“你說呢?”葉家爸爸反問葉聞放一句,問完了,開始掃院子。“唰、唰、唰……”老人家掃得特別有節奏感。
葉聞放站在爸爸身旁,笑著說:“爸,你把傳兒媳婦的玉鐲子給謝鳴川了?”
葉家爸爸一聽,整個人就不好了,回頭看著葉聞放沉聲說:“叫他給我還回來。”
“呵呵呵……”葉聞放笑得多少有些幸災樂禍,說:“沒轍,我都碰不了。鎖在保險櫃裡的。”
葉家爸爸鼓鼓眼睛說不出話來,那地掃得是一下更比一下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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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葉家大門裡出來,葉聞放雙手插在衣兜裡,仰著頭望了望碧藍的天空。秋日的晴空沒有夏天的刺眼,那藍色既柔和又沁人心田。
收回望天的目光,葉聞放朝著巷子外走去。不斷有風把枯葉送到腳尖前,葉聞放微微笑著望著那隨風而來的枯葉,不願意踏碎它,每一次都輕抬步子挪開。通錦巷從頭到尾不過一千多米,從小到大,葉聞放不知道走了多少次,唯獨這一次走得最為鬆快。
一大早被謝鳴川打電話過來叫起床,葉聞放裹在被子裡跟他說了半個鐘頭。現在想想也沒說個什麼一二三的正經事,也不知道怎麼就能夠說那麼長的時間。然後陪著媽媽去菜市場,回來後又一起做飯。吃過午飯後洗了碗筷,距離和錢小雪約定的時間正合適。葉聞放便這樣簡簡單單的出了門。
出了巷子口的葉聞放運氣不錯,一招手就有計程車停在面前。上車後運氣更是不錯,司機是個話不多的人,車裡播放的是老搖滾。新的一曲是老崔的《花房姑娘》,葉聞放跟著哼了起來。謝鳴川喜歡港臺歌,葉聞放喜歡老搖滾,說得這樣寬泛,實際上也就是二十出頭時候聽進心眼裡的那幾首,好像隨著時間的過去,人們對於喜歡的歌曲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這些歌兒放到現在來看,都是跟不上潮流的老古董了。
葉聞放心裡並沒有什麼胸有成竹的籌謀,要和錢小雪說些什麼也不太清晰。雖然他知道這樣算準備不足,可葉聞放也不知道要怎麼準備。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是沒有辦法準備好在應對的。當葉聞放想到這一點後,便放棄了挖空心思的準備。奇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