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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依然不能掉以輕心。
“必要的時刻來臨時,緩一步行事即可。此外,必要的時刻來臨時,一定要繃緊你的神經。重要的是,小心不要做出錯誤的判斷。”
這是信史敬愛的叔叔對他說的話。信史不管是籃球也好,以及其他一切知識,都是叔叔教的。也可以說,如今被人稱之為“第三之男”的信史之所以得以成形,有很大的部分是受到叔叔的影響。信史有關電腦的基礎知識也都是叔叔灌輸給他的,特別是在實地操作連結違法的海外網站時,他總是強調小心為上。而如今正如同叔叔所說,應該是要繃緊神經的時刻。錯不了。
“那個,信史啊……”聽到阿豐的聲音,信史將目光移轉到阿豐身上。阿豐背靠在一棵樹上,眼睛看著雙手環抱的兩膝之間。
“回頭想想,我那時應該在那所分校前面等你出來才對。這麼一來,我們一開始就能在一起了。”
臉抬起來看著信史。
“可是,我、我好害怕……”
信史兩手抱胸,手裡還拿著貝瑞塔手槍。
“這可很難說。你如果那麼做,說不定反而危險。”
對了,關於那件事必須要先對他說明一下。阿豐大概還不知道,在分校的全面躺著天堂真弓和赤松義生的屍體。再說……
想到這裡,信史看見阿豐正在哭泣。淚水盈滿了眼眶,向兩頰滑落。被塵土弄髒的臉孔,畫出兩道白色的痕跡。
“怎麼啦?”信史溫柔問道。
“我……”阿豐舉起信史幫他包紮傷口的拳頭,用纏繞在上面的毛巾細條擦了擦淚水。“我,真是丟臉。我,既沉不住氣,膽子又小。”
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就像要將積壓在心裡的東西一吐為快,又接著說道:
“我……沒能幫得了她。”
信史稍微揚起眉毛,低頭看著阿豐。這可是一個不能由別人主動提起的話題。
信史緩緩地說:“你是指金井嗎?”
阿豐還是望著下方,點了點頭。
信史想起,有一次在阿豐家他的房間裡頭,阿豐用些許自豪、又帶點不好意思的語氣對自己說過:“我喜歡金井泉。”而那位金井泉卻一開始就死去了。早上六點的廣播宣佈了她的死訊。雖不知道她死在何處,但可以確定一定是在這座島上某個地方。
“那也是無能為力的事情吧。”信史說。“金井出發的順序排在你前面。”
“可是我……”
阿豐保持低著頭的姿勢繼續說:
“我連去找金井都辦不到,好害怕。只好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不會那麼倒黴,她應該不會有事的。就這樣說服著自己。沒想到,六點的廣播就……”
信史靜靜聽著。林木深處,小鳥依然吱吱鳴叫。這次好像還多了一隻,此起彼落的吱吱聲相互交雜著。
突然間,阿豐抬起頭看著信史。
“我決定了。”他說道。
“決定什麼?”他說道。
“決定什麼?”
阿豐直直看著信史,眼裡還含著淚水。
“我要報仇。我要殺了那個叫坂持的傢伙,還有政丨府那些混蛋!”
信史略顯意外,看著阿豐的臉孔。
當然,自己也對這場爛遊戲,還有舉辦這場遊戲的政丨府十分憤怒。再加上七原秋也的好朋友國信慶時——雖然信史自己幾乎沒有與他有什麼直接來往(他的個性太過溫吞,對信史來說總覺得有些不足之處),但他也是一個很不錯的人——也被政丨府的人輕易地殺害。還有,藤吉文世,剛才阿豐提到的金井泉,以及先前自己親眼目睹殞命的日下友美子和北野雪子,還有班上其他的同伴們。可是……
“可是,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