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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阿充在教室裡的新生訓練時看過的臉孔。自己的同班同學,記得是鎮外搬來。沒有人認識他,話少又很穩重,因此阿充對他沒有特別留意。看他那優雅的容貌,應該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小少爺吧。這傢伙一定完全不會打架,根本沒有必要把他當自己的對手。
可是才入學的第一天,他在美術教室裡做什麼?在畫畫嗎?不過,這傢伙該不會是個怪人吧?
先不管這些。那個青春痘臉說道:“你是什麼東西?”一邊靠近那個少年,站在少年面前。
“我問你是什麼東西?一年級?在這裡做什麼?啊?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試試看!啊?”
接著將少年手中的畫筆打落地面。筆尖上的深藍色顏料,隨著四處飛散。
少年緩緩抬頭看著青春痘臉。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不需要多作說明了。那四個三年級生,被那個小個子少年打倒在地上。(事實上,是在地上滾了滾,無法動彈。)
少年之後走近阿充,朝阿充看了一會兒後,只說:“你的傷最好到醫院治療。”便回到美術教室去了。
阿充坐在地上,就這麼茫然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四個人好一陣子。他滿腦子都是剛才看到的神奇景象。簡單地說,就像是入行十年來最多隻能打到第六回合的三流拳擊手,突然目睹世界拳王在自己面前贏得冠軍般的驚愕萬分。
他見識到何謂天才了。
從此之後,阿充就跟隨在那個少年——桐山和雄身邊。根本不需要親自挑戰他的實力。畢竟自己一對一單挑才有勝算的對手,桐山和雄一個人一口氣就打倒四個人。再說,王者只要有一個就夠了,其它的人應該要輔佐他才對。這是阿充很久以前就決定好的事情。因為他最喜歡看的少年漫畫裡,劇情都是這麼安排的。
桐山和雄是個不可思議的男子。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學會那種打架的方法呢?阿充問。“我受過訓練。”桐山只回答到這裡,再追問下去也不做任何回應。阿充接著奉承他,說他這麼厲害,小學時名氣鐵定已經很響亮。他卻回答:“沒那回事。”那你一定是在什麼空手道比賽裡得過冠軍咯?也沒有。另一方面,和阿充第一次見面那天,他之所以會私自進入美術教室,也只是為了要畫畫而已。阿充問他:“為什麼呢?”桐山回答:“我只是想這麼做而已。”就是諸如此類不可思議的地方,讓阿充深深被桐山吸引住。(對了,他畫的內容是由美術教室望出去,空無一人的中庭風景,雖然畫技高超,簡直無法想象是出自中學一年級的學生之手。不過,阿充卻無緣欣賞。桐山畫完後就馬上把它扔進垃圾筒裡了。)
阿充帶桐山去了很多地方。小小的城鎮;夥伴們聚會的紅茶店;用來囤積贓物的秘密場所;看起來很可疑、還賣些不太妙的東西給他們的收贓客的店鋪……雖然說自己的專長是打架,不過還是儘可能介紹自己知道的地方給他。桐山總是一臉平靜,跟著到處參觀,應該多少感興趣吧?接下來好一陣子,除了那天被打倒的傢伙們以外的學長、其它學校的傢伙,甚至是高中生,都曾和桐山起過幾次衝突。
桐山總是一瞬間就將那些找麻煩的人打倒在地。阿充更加迷上桐山了。這或許就像是得冠軍拳手而教之的拳擊教練的喜悅心情一般。
不過桐山不是隻會打架而已。他的頭腦很好,不管做什麼事都很出色。記得潛入酒店倉庫偷東西的那一票,就是由他縝密計畫的,並且也順利得手。多虧桐山的幫助,阿充好幾次得以脫離險境(自從和桐山在一起之後,就再也沒有被警察抓過)。再加上他的父親是縣內——不、就連中國⑨、四國地方一帶也算——首屈一指的大企業的老闆。所有一切都不足為懼。阿充心想:果然有人生下來就註定要當王者。這傢伙將來一定會成為更了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