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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青衣,明裡暗裡總是有膽子拿班主和連?開涮!這件事癸乙也沒少勸他注意,但每次青衣想要忽略連?的時候,連?總有法子引起他的主意和怒氣。
方才開戲之前,若不是癸乙眼尖青衣這會子恐怕就該成為笑柄了,他的戲服關鍵部位都被巧妙地剪開了幾個口子,他只要在臺上動作稍大點肯定就整件衣服脫落下來。
而會這麼做的人,除了那個連?不會有第二個人。
大將軍的邀請戲班主自然是沒有膽子拒絕的,可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戲班主也知道青衣並非如外表看著那麼軟弱,相反倔的要命。
對於這個必須嚴加看管,以防逃跑的人,戲班主是又愛又恨!對於一個人來說,沒有了自由,逼急了會發生什麼誰都難料!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青衣的拒絕直到臨近到將軍府獻唱的日子也沒有被戲班主改變,不過,青衣唯一讓步的就是,如果將軍來戲班看戲,他定然會登臺獻藝,若是進將軍府去獻藝他是死都不會的。
這和他的初衷有悖!他登臺,只是為了陌寒方便找他!也為了自己能在不經意間看到那個朝思暮唸的身影。
結果當然是戲班主硬著頭皮帶連?去了將軍府,小心翼翼的而去,灰頭土臉的回來。用另一個跑堂小傢伙的話說就是‘能安然回來真是菩薩保佑!’
不過,也正因為這件事,總是小動作不斷的連?對青衣更加恨之入骨,他無論怎樣都無法饒恕青衣搶了他的位置,還做假好人,讓他在將軍府被人羞辱,灰頭土臉不說,差點就被關進大牢!
而對於這些事青衣都不甚上心,只有每天開戲的時候才是他最期待的時候,卻又在一次次期待後失落地回到後臺。
戲冷,人走茶涼,靜悄悄的戲班裡青衣坐在戲臺上借酒消愁!
“青衣,你少喝點吧!對嗓子不好!”
癸乙奪過青衣手中的酒壺,有些擔憂!青衣平日裡從不喝酒,他總是對周遭防備著,一點都不敢鬆懈!
現在這兩壺酒喝下去,他真的有些擔心,擔心青衣的身體是一方面,更擔心有人會趁虛而入,畢竟這戲班不是杏花園,那個時候即便所有人都覬覦青衣也還有安井護著,現在他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癸乙要怎樣才能護住他!
“你放心吧!我沒醉!其實我很想自己能夠醉,只是這裡卻清醒的要死!”
青衣乾瘦的手指用力地戳著自己的心口,看向癸乙的目光那麼的無助。又灌了一口酒,青衣的目光變的深遠起來,飄渺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戲臺上。
“癸乙,你知道嗎?每次我站在這個舞臺上,多希望第一眼就能看到他的身影!可是,我現在卻開始畏懼這個舞臺,他讓我期待,也讓我絕望!這麼久了,我已經成了西涼城最亮的星星,為什麼他還是沒有來!是不是他已經忘記我,不要我了?這裡,這裡,好痛好痛!癸乙,我是不是病了?”
青衣突然從戲臺上站了起來,將身邊的酒壺踢倒,注視著癸乙等待答案。可是站在他對面的癸乙卻只能沉默,他能怎麼說,難道告訴青衣,從他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就已經病了麼。
良久,戲臺上的兩人都不曾開口,就那麼對望著。一個人滿是苛求答案的期冀,一個人滿是同情可憐。
“陌寒~你在何方~”
突然,一聲婉轉憂傷的戲腔迴響在戲臺上,青衣邁著漂浮的腳步向後臺走去。癸乙嘆息一聲,跟了過去。
那個叫陌寒的男子你在哪裡呢?青衣從初秋等到了冬至,你可曾在尋他,你可知他在等你!
癸乙望著青衣孤寂的背影,心中忍不住無聲吶喊。
青衣日漸消瘦的背影在穿過後臺向後院而去的時候,開啟門的瞬間被吹來的寒風激的一個哆嗦,站在他身後的癸乙取了件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