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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和逃。
到了地面上,逃亡的男人就仗著自己對環境的熟悉開始穿街走巷,不停地轉彎。陵越見他一閃身進了一條暗巷,提高警惕跟了過去,可拐進巷子後,卻沒見到半個人影。
這下陵越終於緩下步伐,認真地前後觀察了一番,思考究竟要從哪條分岔路跟去。
小巷裡沒有燈,只在巷頭和巷尾透出一點別處的燈光。陵越慢慢地踏出步子,等自己的眼睛慢慢適應光線,不去用身上的手機照明,避免暴露蹤跡。
然而就像是事先準備好的一般,在他走過一堆阻擋視線的雜物堆時,忽然竄出了三個持刀的男人,動作快得就像黑夜裡的風,忽然就從三面圍住了他。
陵越連槍都來不及拔就被刀刃抵住了脖子。
“你們是什麼人!”他喝問。
來人壓低了聲音,他們每個人都蒙了面,口音也並不似本地人:“你不用知道!”
“那就跟我回去問問!”陵越大喝道,趁著說話的當口忽然一矮身,以極其訓練有素的身手避過刀刃,反手握住刀柄一擰,將對方的匕首奪下來,反過來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餘下的兩人見到同伴受制,大概是沒料到形勢會這麼快反轉,都怔了一怔,一時忌憚著不敢上前。
“把刀放下!”陵越威脅道,“你們同伴在我手裡!現在把刀放下!”
兩人仍是舉著刀緩緩向陵越逼近,好像同伴的生死並不能令他們卻步。
這樣的冷血冷漠,已經讓陵越隱約猜到了這些人的身份。
他們應該是被僱來的殺手,本來就素不相識,只是因為共同的任務而聚集在一起。所以雖是同伴卻沒有任何情分,對於彼此的性命絲毫不會在意。
陵越知道遇到了這些人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活出性命硬拼,便一個踢腿將手中控制住的人踢倒,對準他後頸一個手刀將其擊暈,然後拎著匕首咬牙迎向面前的兩人。
這些烏合之眾雖然不要命,打起來卻沒有章法。他們大概誰也沒有料到自己會碰上個練家子,攻擊比先前保守了不少。但看兩人的眼神,仍是一心要將陵越置於死地,這也能看出僱他們的人應該出價頗高。
陵越只是詫異自己一個區區警察,哪裡結來這樣豪氣的仇家。於是他換了句話問:“是誰讓你們來的?”
“少廢話!你自己清楚!”
陵越冷聲:“我勸你們別和全香港三萬警察為敵!殺警是什麼罪名,你們知道嗎!”
兩個蒙面的男人似乎愣了一愣,大概沒有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特別是那“警察”二字,像是令兩人分外困惑。
他們飛快地對視了一眼,但停頓和猶疑也只是一瞬,隨即又發狠地揮刀砍來。這一次比先前更為兇狠,像是料定自己沒有回頭路可走,一心要在這條巷子裡解決掉陵越。
其中一人大喊:“什麼警察,少裝蒜!你不過是一個古惑仔罷了!”
陵越已經確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眼前的人好像把自己和什麼人給弄混了,但倉促之中又無法解釋清楚。他這一分神,給了對方空隙。蒙面人的砍刀忽然劈向他手腕,陵越在危急中無奈撤手,手裡的匕首就脫手飛了出去。
失去武器,所有的弱點都曝露在對方的攻擊之下。陵越要去身後摸槍,可惡的槍套居然在這關鍵時刻不給面子地卡住了。然而對手絕不會因這意外而關照他,動作帶起的風聲中,兩柄刀同時無情地向陵越頭上招呼。以現在的局勢,除非陵越願意報廢一雙胳膊,不然他的腦袋和脖子就要在下一刻分家。
銳物交擊的聲音十分刺耳。
陵越是先聽到了那一聲聲音,再抬眼,看到了黑暗中金屬碰撞出的火花。
火花映出第三把刀架住兩把刀鋒的樣子,一閃即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