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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把蕭攔在門外,把自己鎖在房內,靠著墨墨打點一切,免得自己一時心軟便要輕易揭過這一頁的時候,宋奕紓帶著一群人圍住了我們所住的宿舍樓。
她與昨天我見到的意氣風發的總隊長判若兩人——眼下青黑,面容憔悴,眼中滿是血絲,還帶了些流淚過後的浮腫。
“你們都出去,我有事與她說。”她揮揮手將身後幾個彪形大漢揮退,目光瞥過墨墨,然後定在我的臉上。
衝著不滿地撇嘴想要說些什麼的墨墨搖搖頭,我看著宋奕紓自門關上後就一下委頓在座椅上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髮,隱隱有了猜測,藉著轉身給她倒水的動作,掩飾住臉上的神色。
“淺淺她,出事了。”就聽宋奕紓忽然啞著嗓子說道。
我扶著水杯的手一抖,小半杯熱水傾倒在手背上,燙得一片粉紅的印子。心裡有愧,我卻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輕聲問道:“你說什麼?”
“我出動了所有的人手,把整個基地都翻了一遍,卻還是找不到她……”宋奕紓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似乎沒有發現我的異常。
穩了穩心思,我深吸一口氣,將熱水放在她手邊的茶几上,乾巴巴地說道:“失蹤並不代表……”話還沒說完,卻見她猛地從口袋裡掏出一隻迷你的通訊器——接收天線已經被扯斷,夜光螢幕也有輕微變形,可見它的主人當時的情緒有多麼激動。
“這個通訊器,淺淺身上也有一個,”她狠狠收緊了拳頭,骨節咯吱作響,“她不知道的是,這還連線著她體內的一枚晶片,但凡她有了不測……我便能在第一時間收到訊號。”
無怪乎她這麼快就得到了訊息,也無怪乎她如此痛苦地肯定了吳淺吟已經遭受不測。
我的左手緊緊按住微微顫抖的右手,沉默著不知該怎麼安慰她。
“我查過監控,淺淺昨天傍晚獨自去了城東,有人曾見到她穿進了那邊的巷子口,”她一下抬起頭,目光牢牢地抓住我,彷彿要看到我的心裡去,“我的人搜查過那裡,只有幾具死狀悽慘的屍體,卻沒有找到她。”
——她沒有提到那些屍體的身份,也沒有提到附近的研究所。
如蕭所言,吳淺吟的死,與那些也脫不了干係。
是不知道,還是有意隱瞞什麼?
“那天早上你拜託我去給她送早餐,我便跟人打聽了她的去向……”我斟酌著說道。
如果她查過監控,那麼是不是也發現了蕭曾經去過那裡?她現在來問我又是因為什麼?莫不是已經對我或是蕭有所懷疑?
以宋奕紓對吳淺吟的感情,若是知道蕭殺死了她的心上人,哪怕己方再佔道理,也難保她不會做出什麼報復來——就算我再怎麼不贊同蕭,不認可她的行為,那也是我與她之間的事,可我不允許其他人傷害她。
說我包庇也好,說我自私也罷,即便我內心矛盾不已,但保護她已經成為了根深蒂固的執念,即便我要接受來自良知的一遍又一遍的拷問——我痛苦過,迷茫過,但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但是我並沒有見到她。”不敢直視宋奕紓那雙摻滿了血絲卻依舊明亮得驚人的眼睛,我盯著她手邊七分滿的熱水,咬牙說道——左手死死掐住了右手手腕,力道大得近乎要引起痙攣。
“是、麼?沒有見到啊……”她低聲呢喃了一句什麼,我沒有聽清,卻見她忽然抬起頭對著我微微一笑,笑容勉強,像是在風中顫抖的露珠,脆弱得只在頃刻間就會破碎,“我知道了。”
見著她的笑容,我只覺得像是有一團棉花堵在了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遲滯的悶痛教我幾乎忍不住要脫口坦白——最後,仍是沒有。
“我本以為能找到些線索……是我唐突了,抱歉。基地還有些事等著我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