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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就不應該打電話給你的,關心你還得嘔氣。”阿聲顯然被惹毛了,火氣蹭蹭地往上冒。
阿鉉見好就收:“別生氣嘛,我這不是心情好嘛。”
“得了,您心情好了,我心情就得變差不成?”阿聲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不敢。”阿鉉合上雜誌,站起來看向庭院。
“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不準打岔。”阿聲斂去剛剛氣急敗壞的情緒,嚴肅地說道。
阿鉉嘴角彎著,看著庭院裡盛開的白薔薇:“嗯。”
“阿鉉,我問你,你對他到底什麼感覺?”阿聲意識到事情並非自己想象那麼簡單,“你是不是要做什麼事情?”
阿聲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阿鉉一直是所有遊戲的制定者,只是這個遊戲制定者喜歡引火燒身,換句話說,遊戲的最後輸家一定是阿鉉自己。
“已經開始了,遊戲。”阿鉉知道阿聲擔心什麼,但是阿聲從來都不會是讓他改變遊戲的因素。
“靠,你不是答應我已經忘了過去的麼?”阿聲的聲音又帶上了怒意。
“阿聲,你知道有些事情,沒有人有辦法忘記。”阿鉉正面面對阿聲質問,他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拉開落地窗,走到窗外的欄杆前。
“阿鉉,你的決定總是令人恐懼。”阿聲悶悶地說,又藏了些許的心疼。
“這一次不會的,阿聲有空來一次巴黎吧,我別墅裡的白薔薇開得很美。”阿鉉知道阿聲說的恐懼是什麼意思,卻沒有理會,咯咯地笑出聲來了。
“看來你是真的開心,你開心就好,答應我,留著命回來,我和L在家等你。”阿聲知道勸他是一件無效的事情,放棄了,心情變得愉快起來。也許事情換一個角度來看,每個人都可以得到滿意的安慰或者解釋。
“矯情。”阿鉉頭頂上的風鈴叮咚作響。
“呵,你作死。”阿聲語調輕快。
“彼此彼此。”阿鉉依然咯吱咯吱地笑著。
“你就嘚瑟,回頭自己哭去,別找我。”阿聲佯裝不耐煩,嫌棄地說。
兩人又說了幾句拌嘴的話,互道了再見,心情愉快地掛電話。
阿鉉伏在欄杆上,看著庭院裡的白薔薇,笑著吩咐管家Jack剪幾枝白薔薇上來。
Jack笑著應答,那日是老管家Jack見到阿鉉四年來笑得最開心的日子,如沐春風的淺笑,似孩子般天真無邪。
相比阿鉉的輕鬆自在,K卻顯得格外焦慮。他深知阿鉉的作風,一旦那個人成為遊戲的制定者之後,他要見阿鉉變成了一件非常具有挑戰性的事情,甚至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K看著壓在槍下的信,那是他從那間燒燬的公寓裡拿出來的那一封。他相信阿鉉的狠絕,也相信阿鉉對自己可以做到毫不在意。阿鉉可以說到忘記便會做到,因為他可以不在意這些事情,只有不在意,即使恨也會忘記。K有過那麼一刻希望他是恨自己的,至少恨著還能記著,可是他發現阿鉉並不會去恨,只會很輕易地躲開那些不利的情緒。
“阿鉉,我應該怎麼找回你的心?”K捂著紋在自己左胸口上的那顆奔跑的心,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菸圈。
吐菸圈還是阿鉉教會他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K都忘記了自己到底幾歲,只記得自己窩在阿鉉的懷裡,纏了很久阿鉉之後,終於教了他抽菸。兩個人坐在床上,不說話,把菸圈吐到彼此的臉上。阿鉉淺淺的酒窩隱隱約約地出現在他的臉頰上,清亮的眼睛裡像是落了漫天的繁星一樣漂亮。K永遠都記得這樣的阿鉉,褪去殺手的外表,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孩子氣息,或者是天生的藝術家模樣,安靜地溫柔地笑著的阿鉉。
殺手阿鉉和藝術家阿鉉,就像是一個黑夜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