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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一群人已經是向外急匆匆走出來,步千湛掃了眼牆的那頭,這個時候沒有時間她的事,他帶著屋內的弟兄沒匆匆離去,腳步緩慢,伴有痛苦壓抑的咳。
顧良喻揪心的聽著那咳,儘量把自己縮成一團,還有那腳步聲,一深一淺的遠離……
***
寨子的門口,圍滿了整三百人的羽林軍,人馬眾多,帶著殺伐以及不容拒絕的氣息,強勢造訪。
千軍萬馬,卻似乎皆不入步千湛的眼,他衣帶任風狂卷,一雙眼,直直的看著那烏壓壓的兵群最前方,高高坐在雪白『色』馬上,硃紅麒麟服的男人。
那男人滿面疲憊之『色』,不過仍是堅持著未閤眼,緊緊抓住韁繩,避免自己因為睏意的『騷』擾而落下馬去。
“步千湛,別來無恙。”
男人按了按眉心,開口的聲音沙啞又難聽。
“裴襄。”步千湛眯起眼眸,吐出那個男人的名字。
“我以為……你記不得我了。”裴襄勾起嘴角,笑容的意味讓人看不明白。
“在下不敢。”步千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盡嘲諷之意。
兩個人隔著那麼一段距離,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裴襄率先開口。
“前幾日裴某大婚,正是經過這條山路,新『婦』被劫,裴某懷疑……”
裴襄的眼眸壓抑的掃過山寨的大門。
“新『婦』在我寨中……?”步千湛疑『惑』的說,真假難辨。
“正是!”裴襄聲音回『蕩』在山谷間,言辭鑿鑿。
“今日裴小相爺帶了兵馬上門討要新『婦』,我步千湛一介山野莽夫,怎有不從之理?”
步千湛側開身子,身後的響馬雖然各個面帶怒容,但還是和步千湛一樣,乖乖側開身子。
“我這白鹿崖每一寸土地都是落過人頭沾過鮮血的極兇之地,所以,為了小相爺安全著想……”
步千湛身後的兄弟,一個一個,慢慢的抽出了腰間的刀。
裴襄冷笑:“我要回自己的女人,你憑什麼攔我。”
步千湛面無表情。
“小相爺,請。”
步千湛冷靜的聲音更像是冰凍的水柱貼身而出,悚然的感覺在裴襄兵馬的頭皮上輕輕撓動。
誰都明白,如果裴襄上前一步,進到寨子裡面,這仗就不得不打起來了。朝廷有朝廷的王法,響馬卻也有響馬的規矩。
刀尖劃過冷『色』,沒人退讓。
“既然你已經說過,自己記不得她了,就讓她在我身邊,放過她吧。”裴襄眉間,有淡淡的無奈和不甘。
☆、我不走
步千湛聽了這話,面上逐漸浮出一種冰冷。
“裴襄,你說話越來越難懂了。我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所以寨子劫的人,我並不知道顧氏她是你的新『婦』。”
“且我劫她,自有我的原因,她現在是我寨子的人,你動她就是動我。”步千湛冷冷的說,面無表情。
“給你三分顏『色』,你倒在我面前開起染坊了!”裴襄大怒,身下的馬兒似乎沾染他的怒氣,狂躁的嘶鳴。
“殺!”裴襄高高舉起右手,整個隊伍蓄勢待發,步千湛身後的弟兄也越聚集越多,大家都怒吼著,想殺了這些前來鬧事的狗官。
“慢著!”一聲清脆的嬌吒,那麼格格不入的融入整個場面。
顧良喻裹緊了自己的衣衫,慢吞吞的來到眾人視線前,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再躲下去了,她怕步千湛打不過那麼正軌的皇家軍隊,她想了想,還是應該出來對裴襄說明白,她更多是出於自願留下來的,和步千湛沒太大關係。
說到底,還是見不得步千湛被人為難。
“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