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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站在那裡的確讓人有幾分不忍。
夫差讓寺人趕緊的給伍子胥擺上兩重的席子請他坐下,“先王之志,不穀何以敢忘?依我吳戈之利,以爭伯與中國。不過如今越君恭謹侍奉不穀,不穀也不忍心令其失去社稷。”
“國君,越國不平定,何以談安心北上中原?腹心之患猶在啊。”
“相國,你的話不穀知道,可是如今越國侍奉不穀甚為恭謹。以何藉口滅之?出師無名是無禮,若是行無禮之事,怎可服人?若是不能服人,爭伯一事怕也不得長久。”夫差沒有一絲怒氣,反而勸說起伍子胥起來。
君臣這一次又是以無結果告終。
等到伍子胥告退,夫差依靠在身側的玉几上問太子友,“孺子覺得伍相國那一番話如何?”
太子友才滿十四,面對父親的突然發問,他答道“伍相國想要滅越,而君父的意思是越君侍奉君父恭謹,未有反叛之心?”
夫差笑了起來,他身材高大魁梧,面容別有一番陽剛之氣,“那越國已經一窮二淨,要說起事,拿甚麼來?而且當年夫椒之戰,越國大敗。若是接受他們,我吳國可有一附庸,戰中所消耗之物可以從越國拿回來。一旦要滅越國社稷,越君勢必拼死帶越人一搏。那可不是打幾場就能了事的。戰事一旦拖久,糧草供應就會疲軟,軍中軍士也會思家,士氣低落。如此下來,就算就算是勝,也是自傷!”
太子友聽了點了點頭,“君父之言在理。”
“相國乃是先王重臣不假,但是為君者不能沒有自己的見解。如果一味的聽從臣子的話,等於是自刺雙眼。孺子可明白?”夫差看著自己年少的兒子問道。
少年略帶稚氣的臉上露出明瞭的神色,他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伍子胥在吳軍攻破郢都之後,化身老鴇攛掇著闔閭睡楚王老媽和後宮,搞得楚國郢裡頭禽獸橫行的事情,在《勾吳文化的現代闡釋》一書有所提起。
裡頭還提到不僅是和吳王拉皮條,就是伯嚭和孫武他皮條也拉了。
☆、第38章入宮
初夏的風帶著濃厚的水汽一股腦的透過北向;鑽進室內吹拂到人的臉上去。室內的席子上修明沒有和以前一樣跪坐著,而是背靠著牆蜷縮著腿坐著;一雙眼睛怔怔的望著北向。因為是初夏;北向上也沒有蒙上絹,因此透過北向的窗欞她可以看到外面的一顆樹的樹枝上幾隻小鳥正在嘰嘰喳喳來回蹦躂;好不歡快活潑。
她靠在那裡看著那幾只鳥有些入神了;夷光拉開拉門進來;看到的便是修明呆呆的望著窗外。夷光坐到她的身邊;將手中捧著的衣物輕輕放在她的手邊,問道,“怎了?看甚麼看得那麼著迷?”
說著;她也順著修明的視線也望向北向那邊;那裡正有幾隻鳥正在嘰嘰喳喳的熱鬧。
夷光垂下眼來回看修明,修明眼睛看著那幾只鳥開口道,“夷光,你說這幾隻鳥是這樣在山野間歡鬧但是日不過一餐,還是被養在籠子裡日日飽餐來的好?”
夷光笑笑,她看著修明那張略帶惆悵的明麗面孔,輕聲反問,“修明你覺得呢?”
修明低下頭膝蓋也屈起來,頭低下來幾乎都要埋在膝蓋裡,“在山野間,但是吃不飽肚子。被養在籠子裡雖然可以日日飽餐,但是想要自由自在,可不行了……”她一邊說著杏眼裡也露出為難來,咬著下唇很是煩惱。
夷光嘆了一口氣,平日裡修明算是想的很開,如今吳宮就在眼前,也有些害怕了。夷光伸手揉肉修明巴掌大的鵝蛋臉,少女的肌膚水嫩得很,摸起來真是說不出的舒適。她也很滿願意修明臉蛋的手感,又輕輕的捏了捏,弄得修明很不滿的扭動了幾下。
“不管是在山野還是在籠中,又怎麼會是它們能夠決定的。”夷光嘆了口氣,是入吳還是在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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