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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光從他懷裡爬起來,抬頭看到的便是鍾堅雙目緊閉,她伸手拍了拍鍾堅的臉喊了幾聲,卻沒有半點反應。她轉頭看見那邊鍾堅掉落的長劍,自己撿起來,提在手中。
沉重的青銅劍差點讓她有些難以抬起手,她站在鍾堅身邊看著那些越人武士和范蠡,全身繃緊。
“你害死他了!”夷光血紅著雙眼對著范蠡說道。
范蠡趕來,手裡還拿著那張弓,見到地上躺著不省人事的鐘堅一怔,像是沒看到夷光提在手裡的那把劍徑直就走了過來。
夷光也沒客氣,咬牙就把劍朝他身上砍。這點小招數哪裡是上過戰場經歷過廝殺的男人的對手?范蠡只是側身一躲,夷光那劍就落了個空。
范蠡伸手捏住她的手腕道,“你還是莫要碰子固的劍。”說罷,走到鍾堅身邊伸手探了探鼻息,扯開衣襟將耳朵覆在胸口上聽了聽。
“還活著,”范蠡鬆了一口氣,“快找來一輛車將他送到傳舍去。”
傳舍便是那些官吏出行的時候所居住的地方,那裡有上好的屋舍還有醫者,而且這裡似乎不遠處就有傳舍。
武士們都是受傷受過來的,趕緊將車子拉出來,小心翼翼的將中間移上馬車。范蠡取出一節錯金傳節遞給武士吩咐讓傳舍裡的胥史好好照顧鍾堅。
夷光看著鍾堅在車上,她反射性的也要跟上去,卻被范蠡攔下來了。
“有人會好好照料他的,西施與我走吧。”
夷光聽了停下腳步站在那裡,看著載著鍾堅的那輛馬車越行越遠,最終直至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我寫的時候半點虐的感覺都沒有,咱果然是個親媽!(捶手心)
☆、自私(未完)
“我要看他沒事!”夷光幾乎是尖叫了。她這是頭一回在范蠡的面前如此失態,而范蠡也沒有阻攔她,點了點頭。
傳舍的胥吏見到那塊錯金節立刻趕緊把昏迷的鐘堅迎接進一件相當不錯的房間,又馬不停蹄的招呼奴隸去請醫者打來熱水。胥吏看見一個眼眸帶淚的少女一直守在那裡,旁邊還跟著一個膚色微黑的俊秀男子。
胥吏忙活的腳不沾地,不經意瞅了那少女一眼。差點沒看呆了去,還真是個美人!美人兒哭的兩眼都紅了,看著真心疼。一直守在那丈夫榻邊,又是未嫁女子的裝扮,該是她情人吧?
夷光跪坐在那裡,看著榻上鍾堅緊閉的雙眼。她已經是哭都哭不出聲了。醫者很快就被奴隸給請來,而且是疾醫和癰醫一塊被抓了包,誰要胥吏吩咐的時候沒說明白到底是請疾醫還是癰醫呢,奴隸乾脆就都請了來。
“子固,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夷光終於忍不住伏在他身邊哭聲道。正巧外頭奴隸架著兩個醫者進來,一見到屋子裡哭泣的美人還有一旁冷麵的男子,兩個醫者面面相覷:難道這又是一出兩丈夫搶奪女子鬥毆致傷的戲碼?
兩個醫者心裡這麼想,但是都不敢表現在臉上。趕緊進屋行禮,畢竟傳舍裡的都是士或者是卿大夫的人,不是他們能怠慢得起的。
范蠡回禮之後,立刻讓醫者上前治療。
夷光聽見醫者的腳步聲也退避讓開。因為診斷需要解開鍾堅的衣裳,夷光只能退出室外到耳室內等候,一同出來的還有范蠡。
夷光見到他出來,想著就要將耳室的拉門合上,但是他卻一手按在拉門的角葉上。她使勁推了幾下,范蠡不為所動。只好放棄自己回到茵席上坐下。
范蠡走了進來在她面前的那張席子上坐好。
“你有這麼厭惡我麼?”范蠡問道,他一直不明白這個西施到底是怎麼想的。說她膽大在越宮每次見到他都是畢恭畢敬。說她膽小,她也敢在雨夜裡和男人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