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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春社逃走結果被人差點施暴的事,夷光再也不敢自己獨自一人逃走。但是有鍾堅在,她只覺得希望就在自己眼前。
為什麼不走,又不是她自己自願來山陰的。
“子固,”一開口,夷光都能聽見自己話語裡的顫抖。
“怎了?”鍾堅聽見她話裡的不對勁,問道。
“子固,不如我們現在就走吧?我想看看楚國是甚麼樣子,你和我說的雲夢大澤,我們一起去看……”她一邊說一邊帶著希翼去看鐘堅。
鍾堅的臉是很好看的,柔和的線條從他的臉頰一直到下巴再蜿蜒到交領的深衣裡,卻沒有半點女氣。他似乎是被夷光的這番話驚訝到了,那雙鳳目定定的看著懷裡的她。黑色的眼瞳上清楚的映出了她的影子。
“子固?”夷光見他半餉沒有答話,心裡瞬時像是被一隻手猛地攥住,緊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鍾堅看著她,纖長的眼睫眨了一下,“眼下還不行。”
甚至沒有半點的委婉,那句話像是一道雷電打在她頭上,轟的她兩耳嗡嗡作響,耳朵裡什麼都不想聽,眼前也是白花花一片。
她呼吸驟然急促起來,手指捂住胸口。那些熟悉的疼痛隱隱的在告知她現在她如同波濤起伏的情緒。
“如今越王讓我去挑選吉金,若是冒然奔楚,恐怕只會淪為笑柄。”鍾堅回答道,“既然身為樂正,那也得將這分內之事做好。”
夷光強行壓下心口的不適,這對她來說已經是習慣了。
“如此,是妾失禮了。”她輕輕掙開抱著她的那雙手臂,“妾這就回小城去。”說罷,她轉身就要走。
鍾堅見她要走,趕緊一把拉住她的手,他急切的說道“等到這次事了,我就帶你走。噬臂為盟!”
說罷,他一手將另一隻手臂上的垂胡袖給擼上來,露出手臂。
夷光轉過身,看著那名青年鄭重其事的將那隻手臂送到自己面前,那雙眼睛露出的決心讓她一下子恨恨的心情變得哭笑不得。
她是知道這會的人看重這種,但是真當鍾堅將手臂送到自己嘴邊,她卻咬不下去,雖然方才她是很想一口下去咬得他叫痛。
“這個沒用。”她垂下臉道,她想要腳尖點點地,想起現在腳上穿的可是絲履弄髒了恐怕寺人甲要心疼半天。她止了動作,催下頭去,烏黑的頭髮隨著她低頭的動作烏鴉鴉的壓到她的臉頰邊。
“若是你改變了主意,這噬臂之盟也管不住你。”說著她抬頭瞟他。
“山川之神皆在,怎能說管不住!”鍾堅被她那一番莫名說辭給氣的腦子發矇。不見她動,鍾堅就伸手來抓她的手。
“哎、哎!”夷光被他這一舉動給嚇得夠嗆,“我信還不成嗎!”
這下夷光也不和他客氣,手徑自將他落下的袖子給擼上去,對著他的手臂就是一口咬下去。夷光不敢放開了咬,要知道這年月一個小傷口都能要人性命。她怎麼敢真的給將他咬的皮破血流的?
結果鍾堅這個人就是認這個理,覺得不見血就是對神靈不敬,愣是再叫夷光咬一口。夷光不肯,他就要伸手來板過她身子。
結果夷光無奈一口狠狠的咬下去,牙齒咬破了皮肉鮮血的味道在口腔裡瀰漫開來。她抬眼看到那雙帶笑的眼眸,一陣酸意就從眼裡生了出來。她鬆開牙,手臂上帶著血跡的牙印映在她的眼裡。
鍾堅根本就不將手臂上的傷放在心裡,他只是面若無事的將手臂上堆起的袖子拉下。而夷光看得鼻子一酸,一下子就撲在他懷裡。一條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扣在他的後腦勺上。
後腦勺的髮辮在她手心裡有著淡淡的清涼。她手上一用力便是把他的頭給壓了下去,嘴唇壓在她的唇上。
柔軟的帶著幾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