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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珞等配飾。行走之間但見身姿挺拔英朗,氣度無雙。卻正是儀親王。
霽月一喜,慌忙行禮,“王爺萬安。”
“嗯。”儀親王淡一點頭,瞥見她牽著的嘟嚕,垂手喚了喚,嘟嚕居然沒以往那麼親熱,敷衍的扒拉他兩下就退到了霽月身邊。
霽月忙道:“主子在侍弄花草,嘟嚕在旁搗亂,奴婢正要帶它出門溜溜彎。”
“去吧。”儀親王一瞥她,抬腳進了門,一眼就看見那在花棚裡拿著銅壺灑水的人,一心一意的沉浸在花花草草之中。
□□月份的時日裡,百花凋零,只開著幾盆菊花和紅月季。
澆花人仍是慣常的打扮,小兩把頭,細絹花,玉墜子,鵝黃滾邊繡纏枝蓮白綢衫,淺黃綢褲,牙白繡鞋。衣袖略挽,腕上細細一對蝦鬚鐲,隨著動作緩緩晃悠,清新怡人。
他走到她身後,順手摘了一朵黃蕊白瓣的瑤池玉鳳在她髮髻比量,她沒發覺,回身之際嚇了一跳,花灑哐啷掉在了地上。
手忙腳亂的回頭撿花灑,他按住她的手,“叫奴才來吧,我久沒見你,咱們說說話。”
她執拗不過他,滿心戒備的被他牽走。
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她心不在焉,他說兩句就會生厭。所以他根本就沒說話,只牽著她隨處走走,將她的髮髻拆掉,再隨手拿髮釵束上,斜簪上那朵瑤池玉鳳。
端詳一會兒,攬她欲吻,她便是一抖,他並沒像以往一般放開,而是覆了上去,在她的躲閃之中輾轉親到了耳邊。然後,氣息平靜的放開她,抬起那精緻的下巴,慢慢道:“從今天開始,我們來做個交易。往後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認真聽,認真想,認真回應,做到了我們就好好說話,做不到……”他拇指摩挲著她的唇瓣,瑩潤的嘴唇一抿,竟帶了些愉悅的意味,“一樣做不到,我就親一次。”
她往後縮了縮,被他擋住,一字一句問:“可聽明白了?”
她垂著眼睛,聽而不聞,他跟著就貼上了嘴角,她推不開,心想忍一忍,忍一忍大概就可以。
事實證明小不忍則亂大謀,他說的是頑話,究竟沒同她一般見識,她鬆了一口氣,繼續魂遊天外,身後人唯有一聲嘆息。
不見時想見,見到時唯兩兩枯坐相對,何其可笑。
不能交流,不能親密,他有時會奇怪自己怎麼還能有耐心,或許他心裡一直存著個念想,一直想著有一日,她或還能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像往常一樣伴在他身邊,□□添香,含情淺笑。
儀親王用於感慨的時間並沒有多少,第二日天矇矇亮,薛福晉尚在夢鄉之時他就走了,又是月餘不見人影。
初冬第一場雪無聲無息的就下了起來,庶福晉披著狐裘立於中庭看雪,嘟嚕怕冷,直往她懷裡鑽。
屋後光禿禿的樹梢上蓋了一層薄薄的積雪,叫人不由就想起了那一樹雪白的槐花。
不過,她想,這一回應該不會有個少年從天而降了。
然而轉身的一瞬,熟悉的笑容,暖融融的像是能化掉一樹積雪。
墨藍夾袍,腰束革帶,整個人顯得身形頎長而精神。
這是她第三次見他,第二次還是在槐花未落的時候。
她抱著嘟嚕在屬下乘涼的時候,他從樹上下來,帶了一個桃子給她,指著嘟嚕道:“我瞧它喜歡吃桃兒,喏,給你。”嘴裡還碎碎念,“又不是猴子,為什麼不喜歡啃骨頭喜歡吃桃兒呢?你養的狗真怪。”
她不由自主就笑了,在她幾乎以為自己已經不會笑的時候,就這麼不合時宜的笑了起來。
“你笑起來真好看。”他呆呆的看著她,以至於她聽了這話登時收斂了笑意,也還在傻呵呵的笑。
她拿簪子劃開了桃子喂嘟嚕,他在她身邊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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