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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響也沒有碰到皇帝的手指,“你那個新收的死士,出生江湖,恪守些江湖人無用的所謂‘忠義'準則,自以為是不把主人放在眼裡的傢伙,怎麼不帶回來讓我瞧瞧呢?”
“哈哈,皇兄言重了。那不過是條小獅子狗,我養著既不為了捕獵也不為了看家護院,就無聊時拿著枝菊花逗著玩玩兒用,送去影衛營□□了就沒這分趣味了。”謝羽生摸了摸手邊大狗頭頸處那一叢軟毛,被那溫意沁得心中安定了幾分。
“先是不遵你的命令,再是對著主人咆哮齒牙,威脅官員,慫恿軍隊譁變,又有武力和著江湖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去搞什麼暗殺,居然還真讓他成了。江湖人真是越來越沒有自知之明瞭,使勁鬧騰——他現在人在何處呢?”
“臣弟命他去天山找尋神藥,醫治臣弟心疾,開春他就會歸來。”
皇帝思忖了一下。
這嚴冬臘月,冒著狂風暴雪去那天山尋藥……
“倒還算得上忠誠。”皇帝似是稍微滿意了些,“仔細敲打著點兒,別讓某些狗覺得自己受了寵蹬鼻子上臉,某些狗哀怨得隴望蜀貪心不足,進而生了怨懟之心。聖人也說過,不患寡而患不均。”
“臣弟明白。”
“下去吧,好好休息,等你調養好了,再來彙報你這次出去本該做的事。”
謝羽生出了殿,將黑貂的皮裘裹得更緊了幾分,乘上步輦。
他因為飄雪的冷風而低咳,啞聲道,“知歌,誰向皇兄多嘴的?”
黑衣的影衛附耳低語。
聽完後,謝羽生諷刺地笑了起來,“果然太受歡迎了也不好,像我這般仁慈又掌權勢的才俊,可真是人見人愛,勾得眾多愛慕者彼此相爭,互下絆子,就為了多得我一眼青睞。”他斜了眼影衛,“知歌,你又如何呢?有沒有暗中妒忌,對知還產生‘彼可取而代之’的想法呢?”
影衛沒有回答。
謝羽生挑起他的下頜,摩梭過影衛的臉頰,“你確實別有幾分姿色,哈哈哈哈。”
晉王靜坐步輦之中,突然大笑起來。
笑聲慢慢消散於落雪之中。
皇帝嘆了口氣,“孩子大了,玩得心野了,不服管教,真令人頭疼。”
自後殿款款步出一名端莊雍容的女子,她一隻手輕按著隆起如瓜的腹部,另一隻手伸開讓宮女們攙扶著,“陛下何必憂慮呢?再養一個服管教的好孩子不就是了。”
皇帝揮手止住她走近,“愛妃止步,狗畜毛孽,對胎兒怕是不佳。”
兩人就這麼隔著大半間廳堂,殷殷切切地彼此問候過了,端麗女子又原路返回。
殿中上來幾名僅著大塊毛皮圍了羞處、□□出姣好身段的異裝女子,笑語歡顏地伺候皇帝入寢。
北方,風雪呼號的天山上,顧知還對南邊京城裡的暗流湧動毫無知曉,剛尋得一避風處,將自己用厚重的毛裘捂得結結實實,運著內力,保持溫度。
公子這會兒在做什麼呢?他默唸著,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章
這一年註定不可能平平靜靜地結束。
起於盛夏終於殘秋的這場戰爭平息後,大燕迎來了冰冷而肅殺的冬天。
大燕皇帝對西北官軍在此中的表現相當不滿,一個投敵的淺倉城守客瑾南,牽連了一系列的朝中大員。
拔出蘿蔔帶出泥,隨著這些官員們的倒臺,把他們作為靠山的世家豪強也紛紛遭了秧。
有意無意的,不少江湖門派竟是也牽連其中。
皇帝不僅追究了翫忽職守的官吏們,對於西北實際上發生的晉王越權行事擅動兵權的僭越,也做了處置。
把功名都歸到了晉王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