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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子被貶為了一個小小的才人,倒沒誰再敢來作踐咱們了。”
鄭雪梅怔怔的聽著,半晌,“真的?”
“真的。”
鄭雪梅蒼白的臉上,終於慢慢溢起一絲笑意,眼裡卻滿滿盡是冷意,“若如此,便就再好也不過了!”不死終會出頭,我鄭雪梅但凡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輕易放棄。
…
待伺候了鄭雪梅喝完藥睡著後,林蕎命紫蘭小心留意著,自己拎了一個包袱出了長樂宮,往東六宮而來。
皇城分為東西南北各六宮,但南六宮其實不屬於後宮,它囊括了整個大肅朝的政要,是皇帝上朝聽政看摺子的地方;北六宮則是太妃們和皇女們的生活居所,而東西六宮,則分別是皇子和妃嬪們居住的地方。
東六宮不比西六宮的精巧細緻,屋宇都巍峨大氣了許多,一路也只簡單的種了松柏翠竹,沒有西六宮的奢華。林蕎第一次來東六宮,連問了三個灑掃的小太監,才在東六宮最偏僻的角落裡,找到四皇子居住的重華宮。
重華宮門卻緊閉,門外絲毫不見有值守的太監。若不是門庭內外打掃的極乾淨清爽,林蕎都要懷疑這裡到底有沒有人住?
林蕎上去拍了拍門環,裡面卻靜悄悄的沒動靜,她又拍了拍,大門突然嘎吱一聲開啟,一個小太監伸出腦袋來問,“是誰啊?”林蕎被嚇了一跳,她拍了拍胸口,才將包袱遞過去,“前幾日在永和宮外,四殿下將斗篷借給了我,這兩天我洗乾淨了,特來送還,並謝四殿下的恩典。”
小太監一聽,劈手奪過包袱,開啟一看,就炸了,“原來那個大雪天穿走我們四殿下衣服的人是你?好啊,可被我逮到你了……”
林蕎就驚了,“怎……怎麼了?”
“怎麼了?”小太監的臉都氣紅了,“就為被你穿走我們四殿下的衣裳,我們四殿下就凍病了,回來高燒不退,到今兒還沒好齊全呢!”
說到這兒,他朝裡一吆喝,呼啦啦出來四五個小太監,對林蕎怒目而視,一個個臉上都清楚的寫著“揍她”二字。
林蕎被這架勢驚得目瞪口呆,她下意識的想跑,但四皇子為了她被凍病了,又讓她覺得若跑了自己就實在有點不是人。這麼一糾結,竟是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你們幹什麼?”
忽聽一聲怒喝,門後轉出一個人來,林蕎一看,竟是那日慕容弈身邊的隨扈。
“三寶公公,就是這個小宮女兒害得咱們四殿下病了,”先前的那個小太監忙告狀,“奴才們想給四殿下出口氣兒。”
“胡鬧,”三寶斥道,“若不是咱們殿下願意,憑她一個小宮女兒敢動四殿下的衣服?”
他一揮手,“都幹活去,別在這裡添亂。”
幾個小太監便不情不願的散了,三寶來到林蕎跟前,“你來……送衣服?”
他目光朝那包袱上掃了一眼。
林蕎向他福了一福,“那日多虧四殿下賜衣傳信,否則不但我會去掉半條命,就連我家小主只怕也是一屍兩命了。今日林蕎特來謝恩!”
說到這兒,她看向三寶,“剛剛聽說——四殿下病了?可——可是真的?”
問到最後一句時,她很是底氣不足。
三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也太沒眼色了,四殿下仁厚,你便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竟然真的就將四殿下的衣服穿走了。四殿下衣裳單薄的在長樂宮外站了近兩個時辰,你說會不會病?”
“什麼?四殿下在長樂宮外站了兩個時辰?”林蕎嚇了一跳,“他……他為什麼要去我們長樂宮外站著?”
她想起當日,他們本是要去太醫院;得知太醫們全去了永和宮後,他們又去了永和宮;再然後……再然後她一心只顧著自家主子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