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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茵微笑著優雅頷首,絕美的臉上沒有大悲大喜,眼神一如宛若冬日裡的太陽,寧靜,和暖。
“薇兒,我一直都很想見你一面,今日得償所願,請你受我一拜。若非有你,天山老人也不會把那顆珠子給我。”
她正要拜,藍宏忙環住她的肩,嗔笑道,“雪茵,薇兒不會受你這一拜的,你若是真的拜下去,她怕是要跪下了。”他又催促道,“薇兒,還不叫孃親?”
藍搫與藍鳶叫藍宏爹極為順口,嚴薇卻和藍羽一樣,從不稱他為爹。
正如對他的稱呼一般艱難,嚴薇本無法稱這個女人為孃親,但是,一想到現代世界與這個女人有著相同容貌的親生母親,她張口,極為自然的叫了一聲,“娘!”
清脆柔婉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讓正個花廳都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嚴薇被眾人看得尷尬無措,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怎麼了?我是不是叫錯了?”
“沒錯,當然沒錯。”只有拓跋晗明白,她叫出這一聲“娘”有多艱難。他好怕,她會想念她曾經的世界,所以,他不想給她機會去想。“素紋,傳膳,很久沒有吃團圓飯了,讓廚子再多弄幾個老門主和夫人喜歡的菜。”
嚴恩嘟著小嘴兒大叫,“父皇怎麼忘了恩兒吶?恩兒最喜歡母后做的蛋糕,要做一個大的。”
拓跋晗不悅,不客氣地給他一記暴力彈,“一回來就欺負你母后,你當母后每天很閒吶?”
嚴恩小狗狗似地嗚嗚裝哭,直往嚴薇懷裡鑽,小身子擠呀擠,把本是擁住嚴薇的拓跋晗擠到了一旁去。
“母后,父皇欺負恩兒呀!”
“臭小子,是你欺負母后!”
“父皇欺負恩兒!還和恩兒搶母后!”
一屋子的人看著較勁的父子倆,再次笑起來。
本是要刺殺嚴薇的拓跋茹倒掛在迴廊之下,從視窗處看到室內的這溫馨的一幕,更是妒火中燒。丈夫,孩子,父母,嚴薇有的,她都沒有,她只有孤身一人,而且,就連師父為她爭取來的,在後宮裡立足的資格都即將要失去。
不過,藍宏在場,要刺殺嚴薇絕非明智之舉。
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不如暫且藏身,再趁機下手。
她從房頂之上掠過,入了後院。
跟隨她而來的黑影正棲身在正對花廳視窗的一株木槿樹上,視線觸及的藍宏健碩的身影,黯然一驚,看向拓跋茹飛離的方向,心中暗叫不妙,忙又跟了去。
因三位皇子兩位公主返家,整個院子裡忙碌的翻了天,丫鬟們進進出出,忙著收拾別院讓藍宏和秦雪茵暫住。
拓跋茹尋來尋去,最後發現只有一個小院是安靜的,她見夜凌子從院子裡穿過,吩咐丫鬟去熬藥,自己便進入西廂房內點了燈,拓跋茹忙趁機進入黑暗的正房。
黑影則飛到窗前,貼上去傾聽裡面的動靜。
拓跋茹藉著窗外透進的光打量著四周,濃重的藥草味讓她忍不住掩住口鼻,走進內室,本想在床榻上休息,卻見床榻上竟還躺著一個人。
她想轉身就走,當看到那張閉著眼睛、左頰有疤的俊顏時,卻又愕然停住腳步。
怎麼會有一個男人長得和拓跋晗這樣相像?而且,還受了傷?
她湊到床邊,小心地放輕動作,從懷中取出一顆夜明珠,放在那張臉前,仔仔細細的打量……
睡夢中的人正因重傷與藥力痛苦著,多年來練就的警覺卻還是迫使他在嗅到陌生的脂粉氣之後醒了過來,他卻沒有馬上睜開眼睛,而是精準握住了對方的手腕,寬厚的大掌明顯感覺出她深厚的內力。
拓跋茹手上的夜明珠滾在地上,她掙扎著想甩開,卻又懷疑他會不會是真的拓跋晗呢?花廳裡關心嚴薇的那個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