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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風鬟霧鬢,肌膚愈加細潤如脂粉光若膩,黛眉悠遠,鳳眸顧盼生輝,瓊鼻秀美,絳唇映日嬌豔,步履輕盈,衣袂飄飄如仙,鳳冠輝輝,環佩珊珊作響。
嚴薇的美震懾了全場,而她卻被眼前的排場嚇了一跳——滿朝的文武百官整齊地列成一個巨大的方陣,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紅毯從中央延伸而上……
她雙腿一軟,忙走到拓跋晗身邊,抓住他的手。
“別怕,有我在。”說話間,手臂繞過她的柳腰,芬芳也盈滿懷,“薇兒,你……好美!”他真想把她塞回馬車裡獨賞。
她知道自己很美,也沒有嬌羞臉紅,而是大大方方笑納他的讚美,“我是怕自己死了太難看,所以格外裝扮了一下。”
“原來如此。”他就知道,她絕不會討好他而“為悅己者容”。
她隨著他的腳步前行,忍不住問,“這些大臣什麼時候跪在這裡的?還是他們每天都跪在這裡求你判我死刑?”
拓跋晗笑而不語,一徑拉著她往前走。
嚴薇看到面前巍峨的祭壇,愈加疑惑重重,“晗,你帶我來祭壇做什麼?要在這裡行刑?”
祭壇上面是平頂,可從一側的階梯攀登而上,一般祭天大典在此舉行。
當日她易容成拓跋晗登基時,就是在此祭天的。
祭壇下面,自正門內便是皇室宗堂,裡面供奉的都是拓跋皇室的列祖列宗。
他拉著她跪在宗堂內軟墊上,接過太監手上的檀香,才面對著一行行牌位開口。
“拓跋皇室的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孫拓跋晗攜妻嚴薇拜謁來遲,望祖親見諒。
自昌平三年伊始,晗中毒至深,命懸一線,每日茹血為生,又征戰天下,艱險困阻重重,嚴薇始終不離不棄,幾番捨命相救,並陪侍在側,相夫教子,無怨無悔,肅安宏圖浩展,其功不可沒。
晗登基以來,她不侍寵邀功,雖為晗正妻,卻謙恭為妃,心懷天下,為百姓出水火,默然傾囊。晗重傷在榻,她毅然協理朝政,庸碌之臣恣意非議,仍任勞任怨,晗感喟肺腑,自愧不如。
她雖來自異界,不被眾人容納,卻性情敦善,柔嘉一身,與世無爭……”
嚴薇更是疑惑重重,難道古代皇貴妃臨死之前都要到宗堂裡來拜一拜,被皇帝清點一下豐功偉績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的功績了多著呢。
“我還給拓跋晗生了三個孩子,收養了兩個孩子,算是給你們拓跋皇室開枝散葉了,所以,我死後你們不準罵我是妖女!”
拓跋晗轉頭瞥她一眼,“薇兒,別打岔。”她是他的妻,生兒育女,開枝散葉,是她應該做的,竟還厚臉皮的拿出來說?!
她抿住唇,不悅地鼓著腮幫子,“說得已經夠多了,我也知道自己是個大好人,要殺要刮還是麻利點兒,毒酒白綾都可以,就是不要讓我身首異處!”
一旁候命在側的太監宮女都唇角抽~搐,這不是冊封大典嗎?怎麼皇貴妃要尋死?
拓跋晗只當沒有聽到她的話,對著一尊尊牌位繼續道,“晗與嚴薇盟誓在先,此生不離不棄生死相隨,且只認定她一人為妻,望祖親恩准,晗百年殯天之日,薇相伴合葬。”
“拓跋晗,你到底在說什麼呀?什麼殯天?在祖宗面前,幹嘛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再說,她今日就要死了,如何與他相伴合葬?
他冷聲命令,“虔誠舉香三拜,磕頭點地,不得有誤!”
她只得遵從照辦。
拜完之後,他生怕她會再多言引起爭執,便疾步拉著她走出宗堂,立在高階宮廊上
,對早已恭立在側的太監遞了個眼色。
太監尖著嗓子朝著跪在下面的文武百官喊道,“祭祖禮成,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