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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師太思前想後,也覺得她說得在理。這些年她沒有盡過做母親的責任,又有何顏面強迫切霆做他不喜歡的事?“拓跋霆”這個名字懸空多年,本是皇位繼承人的絕佳人選,如今卻只能淪為殺手,上天對他已經夠殘忍的了,認祖歸宗若真的阻隔重重無異於雪上加霜。
嚴薇見她心事重重,憂鬱之色有增無減,便讓管家找了幾個護衛送她回十一王府。“師太放心,切霆那邊一有回話我便去通知你,你不必再親自過來。”
將莫清師太送走之後,嚴薇返回自己的小書房內,呆呆地坐在案前,面對著賬本上密密麻麻的字卻再也看不下去。
此刻,她幡然悔悟,自己錯了,昨晚她不該對拓跋晗說打掉孩子的蠢話。事隔多年,莫清師太竟然還不放棄自己的親骨肉,相較之下,她太自私。
抬手輕撫著平坦的小腹,她對返回現代的僥倖完全釋然。就算真的能回去,以她對拓跋晗的依戀,對孩子們的思念,也會痛苦不堪生不如死,倒是不如安心在此,一家和美。
“素紋。”
素紋進門來,“小姐,請吩咐?”
“陪我去小膳房,我要做幾樣晗從沒有吃過的糕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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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御書房中氣氛焦灼,健在且輔政的幾個王爺都在,雖然正談論的是皇家的家事,他們神情卻各異。
大王爺拓跋元琛已年過四旬,眼尾可見滄桑之色,雖然錦衣華服罩身,脊背挺直地端坐在高階左側的高背椅上,卻仍是難掩太過瘦削單薄的身形。
早些年,他因與老二拓跋冽爭奪皇權,被先帝禁足近十五年,直到拓跋晗登基之後大赦天下他才被放出來。重獲自由之後的他不想再過問政務,就連這種家事他也不想涉足,所以,此時坐在長兄的位子上,他早已淡漠到了元神出竅的地步。
六王爺拓跋淳則神情凝重,雙眉緊蹙,不住地轉動著拇指上的螭龍碧玉扳指。
九王爺拓跋皓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半揚著笑,有一下沒一下的品著茶。
十三王爺拓跋澤微垂著眼簾盯著地上的盤龍地毯,呼吸也因過度緊張有些不穩。
此時,十一王爺正因為與南蝶的婚事跪在地上不肯站起。
拓跋晗驚怒拍案,震得大王爺拓跋元琛出竅的魂魄回體,六王爺明顯顫了一下,九王爺手上的茶盅墜地,膽小怕事的十三王爺直接從椅子上滑下去跪在了地上,而本就跪在地上的拓跋熙額頭幾乎貼在地面上,豎著耳朵聆聽訓斥。
“十一弟,你可知師太在朕面前幾次提及你的婚事都犯難?!若朕給你指婚官宦小姐,怕你受制於人,普通人家的丫頭又怕你被人說三道四,現在南蝶正合適,伊爾金族遠在塞北也無法左右你的政見,抱得美
人歸又可以保有你奢望的自由,朕已經為你顧慮諸多,你卻還不滿意?!你當朕的話是可以隨意收回的玩笑嗎?!”
“皇兄息怒,臣弟知道皇兄為難,也深知皇兄考量諸多為臣弟精挑細選,可……臣弟聽聞南蝶公主對皇兄一見鍾情……”話到了這裡,拓跋熙聲音消失,不安地抬頭看了眼拓跋晗,不敢再說下去。
拓跋晗還沒有開口,六王爺拓跋淳忙衝到殿中央踹了拓跋熙一腳,“十一弟,你也太荒謬了,抗旨拒婚要尋理由也不該隨便搪塞。陛下對你恩寵,你就無法無天了是不是?還不快滾回王府去準備婚禮?”
拓跋熙捱了這一腳倒是不重,相反的,他還有點感激拓跋淳,因為龍椅上的拓跋晗神情冷煞殺氣迸射,若是他再不滾,恐怕真的會被砍腦袋。
拓跋晗卻不給他離開的機會,“你從何處聽來的謠言?”
拓跋熙只得一五一十道明實情。“臣弟此次入宮,一是為謝恩,二是為探望南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