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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陳芸的推論,柳初月胎動了,那麼對柳初月疼愛備至的鄭遠池一定會心軟,之後兩人又會回覆到之前“你耕田來我織布、夫妻雙雙把家還”的理想夫妻狀態。青璇問她要不要做點什麼、亦或是揭穿柳姨娘裝病的事讓鄭遠池更加厭惡柳姨娘,說不定兩人累計的矛盾到達了一定程度,鄭遠池就會真正離棄柳姨娘了。
陳芸想了想,“算了吧,這些日子三爺在我房裡打擾了我這麼些日子,趕緊叫他和柳初月和好,我也好落得清閒。”陳芸是看著兩人不順眼,但也沒仇恨到要故意不讓兩人好過的程度,柳初月不過是要挽回鄭遠池的心,反正鄭遠池的心她又不稀罕,給那個女人又如何?
鄭遠池的脾氣陳芸是知道的,看著清風朗月、溫文爾雅的,實則是個理想主義的文藝男青年,這個人一直生活在童話故事裡,一旦現實發生了什麼超乎他想象的事,他那顆脆弱的小心靈便受不了了。
陳芸邁著輕快的步子往自己房間走,想到終於不用再整天對著鄭遠池那張臉,心裡就格外的陽光,甚至都開始哼起小曲來。
可是回了房間,卻看見鄭遠池正側坐在她的梳妝檯前,一隻手肘搭著桌子,此時他正背對著她,陳芸也看不見他的表情,還調侃的說了句,“咦?你怎麼還在這?難道不應該去陪你的心上人?”
鄭遠池聽到身後的聲音,當即站了起來,表情陰鬱,一點都不像平時被陳芸諷刺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這就是你想要的?陳芸?”鄭遠池表情嚴肅,眼眶也有些紅了,一直負著的手忽然伸了出來,手上有幾張團的皺皺巴巴的紙,一下子甩在了陳芸的身上。
陳芸撿起來一看,上面是自己事先擬好的和離書,還有關於她名下地契、房契的轉讓書,還有她自己寫的類似於隨手記的東西,上面是她對於財產的初步規劃,也有一直跟著她的兩個丫鬟日後如何安置的小計劃,這些平時都被她藏在抽屜最裡面的小妝匣子裡,就連她的丫鬟都不知道這些東西,鄭遠池是哪來的?
“你翻我的東西?”陳芸沒答他的問題,注意力放在了他亂碰她的東西這件事情上。
“若不是我發現了這些,我還不知道你是真心要離開我!離開鄭家!”鄭遠池上前抓住陳芸的胳膊,青璇在一旁嚶嚶的勸著,鄭遠池也不鬆手。
陳芸被他抓的痛了,想掙脫又掙脫不開,索性大大方方對他說,“我早就對你說過,我不會在鄭家久留的,否則你以為我先前都是誆你嗎?你以為誰都是你那個心上人,專門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鄭遠池果然聽到“心上人”三個字,手上的力道就鬆了不少,陳芸趁機抽身,往後退了幾步。
她也有些氣鼓鼓的,鄭遠池未經她的同意亂動她的東西,她還氣的不行,現在還被對方先興師問罪了。果然吵架這種事要搶佔先機,晚了一步就輸了氣勢。
兩人在房裡大眼瞪小眼,鄭遠池的面色漸漸緩和下來,默了一會兒,他背過身去。
“芸兒,留下來,給我些時間。”鄭遠池一向清朗的聲音變的有些乾啞,他一字一句的說,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陳芸再次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當場愣在原地。她活了兩輩子都未經歷過情愛,但此刻也無師自通了,眼前這個男人,這是在和她告白?
若時光倒轉到半年多前,陳芸一定會幸福的暈死過去,可是她畢竟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就像是以前的她,孤身一個,別人對她如何她都可以不計較。可是現在,她受欺辱,也會連累身邊的人受欺辱。她若懦弱,只會讓在意她的人也抬不起頭。
在她備受欺凌的時候,鄭遠池沒有站出來,那麼以後,他也不用站出來了。
他有心保護她的時候,她已經不需要他了。
“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