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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趴在床上緊緊閉著的眼睛,鄭遠池正猶豫著要不要叫她起來,門外傳來敲門聲。
“三爺,夫人,是時候向老太爺老太太敬茶了,晚了就來不及了。”
鄭遠池這才一看,外面天已大亮,刺眼的陽光刺過窗戶紙,想來時候確實不早了。
他沒有叫醒陳芸,而是自己穿鞋下了床開了門,正迎上剛剛在外面說話的丫頭,對他而言這可是副新面孔。
“奴婢青璇,見過三爺。”
“嗯。”鄭遠池應了聲,又看看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陳芸,“我回房換身衣裳,你去伺候你們小姐……”意識到有什麼不對,鄭遠池及時改了口,“伺候你們夫人去吧。”
青璇見鄭遠池還是昨日那身喜服,穿的整整齊齊,待鄭遠池走後便進了屋,看見自家小姐也是昨日的衣裳,還是趴在床邊,走近一看床上白色的落紅帕纖塵未染,還是一樣的純白無暇,心下也就明白了。
叫醒了陳芸,又伺候陳芸換了身乾淨衣服,若不是急著要去給老太爺老太太請安,她一定得打桶洗澡水伺候小姐洗澡,因為小姐身上也是一身酒氣。
陳芸迷迷糊糊的任著青璇服侍,直到青璇給她梳頭不小心扯痛了她的頭髮,她這才算真正醒過來了。
雖然扯痛了她的頭髮,她卻不能表現出疼,否則青璇又該惶恐的給她跪下了。
“青璇,有香料嗎?我覺得我身上的味道太大了些……”這副樣子給公公婆婆請安,那典型就是對公公婆婆宣戰啊!
青璇有些為難,“夫人,您從前是最不喜歡香味的,所以奴婢平時也就沒給您做香囊香袋……不過,奴婢隨身倒帶著一個香囊,裡面裝的是以前太太賞給奴婢的龍涎香,您若是不嫌棄,暫時先拿奴婢的香囊遮遮味道也好。”
“這有什麼好嫌棄的,我還要謝謝你呢。”陳芸這話說的真誠,青璇越來越不適應這樣好脾氣的陳芸了。
青璇給陳芸梳好了頭,最後給她佩戴香囊,陳芸見那香囊做工精緻,便笑著問青璇,“這個香囊是你自己做的嗎?”
青璇不可思議的抬頭看了陳芸一眼,“夫人,您忘了麼,青璇繡這個香囊的時候,夫人還曾經給青璇指點一二呢。”說好聽點是指點,說直接點是人家青璇老老實實在那繡香囊,陳芸的原主不知發了什麼神經跑過去劈頭蓋臉的把青璇數落了一頓,什麼‘整日不想著好好伺候主子,竟研究這些有的沒的,不知道我最討厭香味了嗎’云云,青璇心裡也不由得感慨,給人為奴為婢就夠命苦的了,攤上這位喜怒無常的小姐,真不知道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
“呃……是嗎……呵呵……”陳芸哪裡知道這裡的典故,她還真以為是原主指點了青璇呢,算了,她還是別說話了,說的越多就越錯。
一切準備就緒後,陳芸本想著找鄭遠池一同過去,卻聽鄭遠池的丫鬟說他已經先行過去給鄭老太太請安了,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絲落寞。
鄭老太爺和鄭老太太住在北院,而鄭遠池和陳芸住在西院,兩個院子只隔著一道月亮門,青璇扶著陳芸走了沒一會兒就到了老太爺和老太太那。
陳芸到了的時候,鄭家有點臉面的人物幾乎都到了,她是到的最晚的。她一出現立刻成了一屋子人的聚焦點,陳芸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鄭老太爺陳芸是見過的,而與鄭老太爺並椅而坐的應該就是鄭老太太了。
鄭老太太是個看起來略顯富態的老婦人,年歲看起來比鄭老太爺還要大一些,頭髮的鬢角已經發白,即使在坐著手裡也依然拄著杖。鄭老夫人見了陳芸,依舊是面無表情淡淡的坐在那,拿眼略微瞥了陳芸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喲,想來這就是我們的弟妹了。”站在鄭老太太下首,靠著鄭老夫人最近的女子見到陳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