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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陸友銘肩頸繃緊,和臻的情緒,太不對勁。
“一點都不疼。”和臻再次重複道。
“如果那些沒用的東西,都能這樣被割掉就好了。”
陸友銘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他把握著和臻手腕的手攤開,順著分明的骨節往下,把他瘦長的手指攏住,包裹在手心。
和臻看著他,眼神變得有些坦白,他語氣軟軟:“我很難過。”
陸友銘握住他的手,起身,站在床邊彎下腰,另一手拇指指尖撫過他憂鬱的眼角,柔聲問:“這位先生,把你的難過分我一半好不好,別一個人難過?”
和臻微微睜大了眼睛。
——
三個月前,那天晚上,和臻從文正的酒會上獨自離開,喝了點酒,心情也很差,打算去LM找cheney。
他心不在焉地開著車,一不留神差點撞到一隻正從馬路中央跑過的流浪狗,他一著急,狠打了下方向盤,卻一頭撞在了停靠路邊的一輛小甲殼蟲身上。他煩躁得厲害,撐著腦袋醉醺醺地下車。
“喂,我說這位先生,酒喝不完分我一半,別喝多了亂撞車好嗎?”陸友銘剛把車停在路邊去買甜品,結果一轉身,擦,車被撞了!
這夜色璀璨,馬路寬廣,車輛零星,硬是“被”出了車禍。這人是怎麼開車的?
他氣沖沖地走過去,才發現——醉鬼!不由出言戲謔道。
“您也真是厲害啊,這麼寬的馬路,還能分毫不差地撞上我這輛比指甲蓋還小的車?”
和臻扶了下頭,“抱歉,剛有一隻狗跑過。”他指了指那隻不知什麼時候躲在他車軲轆旁的流浪狗。
那隻小狗正睜著黑漆漆的眼睛,望著兩人。
“呀,受傷了嗎?”陸友銘放下手裡的袋子,蹲下來,抱起那隻小狗。
和臻這才看見小狗的腿似乎被什麼劃傷,毛上沾著血,怪不得剛才跑得那麼慢。
“這不是拉布拉多嗎?怎麼這種狗也沒人要?”陸友銘神奇地從自己的車裡取出一個小急救箱,迅速地給那隻狗清洗了傷口,敷了點藥粉,纏上紗布。
“不是純種。”和臻下車被冷風吹了一會兒,清醒了些,這才認出來,面前這個男人,竟然就是那天在河邊看到的那個男孩。
“咦,是嗎?我可不懂這些,現在人養條狗都這麼挑剔?嘖嘖。”
和臻:“那你把它帶回家?”
陸友銘皺了皺眉:“那我還真不敢把它帶回去,我家那位要是看到了,非得炸毛炸上天,我都不敢保證日子會比它流浪著好過!”
和臻抿著唇沒說話,他看到陸友銘雖然嘴裡說著抱怨的話,臉上洋溢的卻是幸福和滿足。
他恢復了往常的淡漠,取出紙筆,寫了個手機號碼遞給陸友銘,“我手機沒電了,麻煩你打這個電話,是我的司機,他會處理好你的車的。”
“額……那行吧,你沒打算賴賬,我也就不好再責備什麼了。我看你也是斯文人,以後別喝了酒還開著車亂跑知道嗎?這是醉駕!”
和臻冷冷瞥了他一眼。
陸友銘撇了下嘴,訥訥地把剛買的甜品遞過去:“甜品送你吃,解酒。”
和臻沒有接,也沒有再理他,心口的疼痛卻更加尖銳。
他們的溫柔,都是用不完了才施捨給自己的。而他想要的,是有一個人,能專注地只溫暖著自己。
他看了看那隻跟自己一樣根本沒人要的小狗,鬼使神差地沒有嫌棄它的髒亂,把它帶回了家。
只是後來,陸友銘為什麼不記得它?而且好像也不記得自己?
“想什麼呢?”陸友銘的問話打斷了和臻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