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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男……”

“還有一次我看見是輛R8接送她來公司……”

“……年紀輕輕，心機不小啊……”

當然這些話關雎爾是聽不見了。

她身子僵硬坐在副駕駛旁，不知道要怎麼和對方找話題。而李燻然身為有經驗的刑警，哪裡看不出她的緊張，遂露出見面以來第一個笑容，陽光而爽朗：“你是羅柔的鄰居吧？我是她的……”聯想起當事人那句戲謔的‘小舅子’，他眼皮一跳，“……她朋友。”

“哦。”單純的關雎爾看不清他一閃而過的糾結，“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來接我。”

“沒事，反正我今天也是休假。”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呢？”她有些好奇。

“羅柔給我看過你的照片。”他道。實際上，作為負責重大案件為主的刑警大隊骨幹精英，他的記憶力和觀察能力比一般人都要好，所以才能在茫茫人海的面孔中一眼認得出關雎爾。

還有一點就是，在眾多打扮得時髦靚麗的女人們當中找到一個清湯掛麵、完全不化妝的小女生也是不難。

聽羅柔說小姑娘還是企業的實習生，這點就不難理解。還是個小女生啊……

接下來的時間，為了緩解對方緊張侷促的情緒，李燻然嘗試著聊了許多話題。他不知道現在的女生喜歡什麼，就從比較大眾的愛好入手。

例如電影，例如時事新聞。

他本身是個善於聆聽的人，不一會兒關雎爾就放下所有心房，有些愉悅和他聊起了自己喜愛的古典音樂方面知識。

李燻然略知一二，對於她的侃侃而談，偶爾也能插入一兩句嘴。兩人相處氛圍尚屬良好。

待車子抵達商廈的地下商場時，關雎爾才頓覺有點依依不捨的情緒在內。

“走吧。”鎖上車，李燻然和她一前一後走著。

羅柔早就在四樓其中一間奢侈品牌子店鋪內，邊等著他們邊瀏覽最新的時尚提包。

一抬首就看見櫥窗外一高一低的身影。她招手示意兩人進來。

“到了？”從琳琅滿目的商品和銷售員的解說中抽空瞥了他們一眼，“有什麼喜歡的瞧瞧，我買單。”然後繼續研究手裡包包的花紋和刺繡，大有一種‘我是土豪我為金子代言’的豪氣。

李燻然見人也帶到了，遂朝關雎爾點頭，“你隨便看看，我先到那邊坐坐。”從古到今，甚少有男人能對女人的逛街購物有興趣，他們的作用僅限於結賬時‘刷刷刷’和結賬後的免費勞動力。

身為刑警精英的某人也不例外，他對這些女人熱衷的小東西關注度遠遠不如家裡那盤西洋棋子來得有趣。

關雎爾順著五花八門的牆櫃一路瀏覽過去，這些包包過去只有在她媽媽衣櫃裡才能見著一兩個，更別提如今一窮二白得靠家裡補貼的自己。

她隨意翻開一個包的價格標注牌，上面五位數的零頭令她咋舌不已，夠她一年的生活費了！

萬惡的資本主義TAT……

“怎麼，有看上的嗎？”不知幾時羅柔走到她這邊，繼而突然注意到什麼似的，定定看著她，皺眉。

如同被頂頭上司挑剔的眼神，關雎爾侷促地握住單肩包，“柔姐，我這身打扮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了。

“小關，我上次不是和你說了，你現在已經走出校園、踏進社會，你的言行穿著不能再像個學生……”見對方虛心受教的模樣，她的語氣趨向溫和，“平時上班時你得穿得職業點，然後下班就得換成輕熟女的風格……”

看著對方如同鄰家大姐姐般提點她進入職場應注意的事項，關雎爾心裡漸漸暖和起來。

“……羅柔姐，你真好。”處在羅柔這個位置，其實根本就無需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