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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成?”蕭素寒皺眉道,“你瞧這沙漠裡滿眼荒涼,就指望著用它果腹呢。”
邊旭看向眼前那片不小的水潭:“這潭中應該有魚,我去瞧瞧。”
蕭素寒想起他昨天還是要死不活的樣子,趕忙道:“還是我去吧。”
江城依著長江流域,蕭素寒自小便識得水性,熟稔地脫去衣物,一頭便扎進了水潭之中,邊旭還未在沙漠中見過這麼大的水潭,不知水質如何,有些擔憂地站在岸邊盯著水面的動靜。
忽然水面一動,正是蕭素寒鑽了個腦袋出來,他笑得十分得意,揚手就把一尾活蹦亂跳的魚兒扔到了邊旭腳邊:“看來不用捱餓了。”
他反覆潛下水幾次,捉了三四條魚上來,而後又游到淺水處,大喇喇地搓洗起肩膀和手臂:“正好洗個澡,這些天覺著自己都快臭了。”洗了一會,又抬頭向邊旭招呼道,“你也來洗洗吧?”
蕭素寒膚色本就白淨,映著水光幾乎有些晃眼睛,邊旭倉促地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不必了。”
蕭素寒毫不掩飾地露出鄙夷神色:“什麼叫不必了,你瞧那隻羊都比你好聞些。”
邊旭大為窘迫,只好也走到近水處脫去了衣衫,正撈了水來擦洗,忽聽蕭素寒問道:“哎,你胸口那是什麼傷?”
第16章
說來習武之人身上有些傷痕是再尋常不過的事,然而邊旭胸膛那處的傷看起來有些不同,並非是被刀劍利刃所傷的痕跡,而是條條縱橫,疤口很深,倒有些像金剛龍爪手留下的疤痕。
邊旭聽了問話,匆匆背轉過身去,搖頭道:“沒什麼。”
蕭素寒知道他隱秘極多,也不好追問,然而心中仍有些好奇,直到二人回到岸上,才又看了他一眼,笑道:“難不成是在哪欠了風流債被什麼小娘子抓傷了不成。”
邊旭輕輕苦笑了一聲:“是我自己弄傷的。”
蕭素寒一驚,問道:“為什麼……”
邊旭沒有立刻回答,沉默了片刻才向蕭素寒問道:“你有失去過什麼親近之人麼?”
蕭素寒被這話問得一怔,半日才道:“很小的時候,我母親就病逝了,可我那時尚未記事,所以不大記得了。”
他後來自然便被落梅山莊眾人捧在手心中長大,坐享太平安樂,再未經歷至親離世之苦。而這些即使沒有說出來,邊旭也能猜到,他垂下眼睛低聲道:“我與你不同,二十年時光中只有兩個人,一經失去,心裡總不能輕易放下。”
蕭素寒想象了一下,覺得換成自己也定會十分難過,便點了點頭:“我懂的。”
邊旭卻搖頭:“你不懂,”他看著蕭素寒,又垂下眼瞼,“以前師父總說,他的墳墓不用修得太好,因為沒有什麼人會記得他,也不會去尋他的墳墓。師父一生孤僻,我與他也差不了多少,我們天月劍一門終是如此,只因天月劍法與練劍之人心性相通,最忌心生雜念,我自練劍以來,便受師父教導,漸漸斷絕思慮慾念。這樣壓抑慣了,偶然抑不住這些心頭雜念時,就會真氣逆流,心脈震痛……”
他說到這,抬頭向蕭素寒苦笑了一聲:“你方才看見的舊傷,就是痛時我自己忍不住抓傷的。”
蕭素寒大驚失色,暗道怪不得外人皆說這邊旭冷面冷心,原來此人動起情來如此痛苦,早知這樣就不勾著他總提這些舊事了。他略感愧疚,忙道:“你剛剛恢復,還是多休息片刻,我來助你調息吧?”
他這樣說著,伸手就要來扶邊旭,卻不料被邊旭閃身避開。
“蕭素寒,”邊旭聲音有些顫抖,似乎真的痛不可遏,“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
他這是擺明不想看見自己,蕭素寒微微有些失落,只好站起身走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