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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翼卻沒瞧見他嫌棄的臉色,反而伸長了脖子,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鳥一樣向少年張開了嘴巴。少年撕開一張麵餅蘸了羊奶餵給他,噘著嘴道:“我僱了你,應該我是少爺,為何整天讓我伺候你。”
南宮翼嚼著那不鹹不淡的餅,搖頭晃腦地道:“我的小少爺,我這是為了誰才被打得渾身殘廢的,要不是為了你的血海深仇,我何至於淪落至此啊。”
少年想了想,又嘀咕著道:“我聽阿諾漢說,鎮子外面茶館裡的刀客只要十個銀幣就能僱到,你足足要了我五十個銀幣,還在我這裡混吃混喝。”
南宮翼哭笑不得地道:“你說的那些刀客最多幫你揍揍鎮上的小流氓,讓他們像我這樣豁出性命找你的殺父仇人,你覺得他們能答應嗎?”
蕭素寒目瞪口呆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他記得南宮翼是陀羅刀門主的嫡孫,家中雖不及落梅山莊那樣豪富,卻也算是個衣食無憂的世家子弟,不知為何竟以幾十個銀幣的身價把自己賣到這來當護院。他看了看南宮翼那張嬉皮笑臉的模樣,忽然覺得眼睛有些刺痛,默默扭開了臉去。
少頃,待眾人吃飽喝足之後,不免又提起尋找神秘客之事,南宮翼壓低聲音向邊旭道:“我現在苦於不能親自去探查訊息,但這裡還有一個人可以尋到那神秘客的蹤跡。”
邊旭微微皺了皺眉:“你是說?”
“沙漠蠍子。”南宮翼說完,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蕭素寒對關外的事知之甚少,聽到這個名字自然覺得十分陌生,疑惑地看向邊旭。邊旭便向他解釋道:“沙漠蠍子的本名少有人知道,只知道此人對關外三千里黃沙之地皆瞭如指掌,為人又陰冷狠辣,所以得了這麼個綽號。”
蕭素寒聞言,立刻道:“他既然對沙漠這麼瞭解,一定也知道風狼遺址在哪了?”
南宮翼笑了一聲:“沙漠蠍子不過和我們差不多年歲,問他一百多年前的地方未免也太難為他了吧。”
“所以你們只是想讓他替你找到神秘客?”蕭素寒皺眉道,“聽說神秘客在關外很有些勢力,他願意趟這趟渾水麼?”
南宮翼又笑:“那隻毒蠍子眼裡只有銀子,只要我們出的價錢夠高,不怕他不願意。”
蕭素寒咂摸出意思來,斜覷了他一眼:“怎麼,你要把賣身那五十個銀幣拿出來請他不成?”
南宮翼早就想在他身上打主意,立刻陪笑道:“蕭少莊主這麼一座金山在這兒,哪裡用得著我操心。”
蕭素寒看不慣他那無賴嘴臉,轉頭看向邊旭道:“你去把沙漠蠍子找來,價錢我跟他談。”
邊旭欲言又止似的動了動嘴角,最後只點頭道:“我去去就回。”
邊旭離開不久後,那胡人少年也打著哈欠出去了,一時屋內只剩南宮翼與蕭素寒兩人,蕭素寒本不願搭理他,無奈那南宮翼一直訕著臉皮向他搭話,一時問少莊主此次離開落梅山莊有何貴幹,一時又問怎麼和那邊旭一路同行等等。
蕭素寒自然不會提素月春心萌動之事,只將二人相識一節草草說了,又說起這些日子東奔西走的輾轉漂泊,話語中不免帶了幾分抱怨。
南宮翼歪在床上一面聽一面笑得狡黠:“我記得少莊主向來是個少管閒事的性子,又極厭惡與生人照面,怎麼對這邊旭如此上心?”
見蕭素寒不答話,他只好用那唯一能動彈的手指艱難地撓著下巴道:“說起來,往常也有江湖俠女被姓邊的那冷漠俊美的皮相所騙,甘願一路跟隨照料他的,可惜這人一點風情也不解,對人家不是視而不見就是直言相拒,最後還是落得一個人孤零零浪跡天涯,沒想到你二位湊到一起倒是志趣相投得很。”
蕭素寒皺了皺眉,暗道這個糊塗東西,竟拿我和那些愛慕邊旭的懷春少女們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