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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憲君謹小慎微的個性,不應該有生命危險時還表現的這麼沉穩。我的人彙報,馮憲君晚上睡覺前還給孫子說了故事,這不是一個心態慌亂的人有閒心做的事。”
“所以感覺到威脅的是陶軒,而不是馮憲君?”喻文州說,“在他脫離監視網之前,我們只動了一個陳夜輝,也許是他從中感覺到或者看出了什麼,考慮到自己作為抓捕葉修的發起人,害怕國防軍的報復所以進行了應對?”
“很有可能。陶軒和一般國大黨高層不一樣,小算盤打得很精,對馮憲君沒什麼忠誠,相互利用而已。”張新傑點頭表示贊同。
所謂情報分析,就是從紛雜無序的資料中找出事件的聯絡點和異常點,將之還原整理為可以指導行動的真相。現在資料幾近於零,安全域性的精英們緊急地追蹤著新出現的不知名武裝力量,只得紙上談兵了。更有一種可能是並沒有新的武裝力量,這是一幫屬於陶軒或馮憲君的別動隊嫡系。張新傑反覆交待他們注意這點,並要求先從陶軒查起,因為後者成為馮憲君幕僚起就一直負責國民革命軍的建設。
“報告!”喻文州的副官叩門進來,遞過一個檔案袋:“安全域性送來的檔案。”
最靠近門的肖時欽馬上開啟瀏覽,邊看邊把紙張傳給一邊的張新傑,張新傑看完則遞給喻文州,最後都放在了韓文清桌前。
紙張簡單隻有兩頁,大概說明了一下可能存在的新武裝來源。多虧了國大黨和國防軍尖銳對立以來,張新傑一直毫不放鬆地對國大黨進行背景調查。情報人員只是透過對比分析,就很快地確認了事情大概的輪廓。資料顯示,在國大黨第一次競選之前的441年底,陶軒從馮憲君處得到一筆鉅額政治募金,這筆資金後來神秘地失蹤了,陶軒的副手同時隨之退黨。五個月後,發生了轟動全國的自由黨黨魁車禍事件。除了這起車禍外,圍繞競選的異常事件約十三件,如某位很有威望的自由黨國會議員突然改換陣營,參與競選的其他小黨派負責人公開發表支援國大黨言論等。
這些事件和流向神秘的資金一起被分析歸類,當作是國大黨私下進行政治恐怖活動的證據。由於條理清晰,馬上就被翻了出來,情報人員們發現,國大黨第一次競選勝利後,這股黑暗力量並沒有隨之消失。之後的黨內傾軋清洗,對付黨外反對人士方面,都有一些“無名氏”們活動的身影。直到國民革命軍改造為別動隊,國大黨聲望日隆,黨內成了馮憲君一人天下,對付黨外人士有的是辦法,黑暗中的力量這才徹底沉寂。
情報人員重點地追蹤了陶軒副手的行蹤,發現後者離婚無子,現在首都郊外經營一家獵槍俱樂部,人也住那兒。世道不景氣,幾年來俱樂部生意一直乏人問津,卻始終沒倒閉。安全域性的人兵分兩路,一路直接去俱樂部,另外一路則按照俱樂部報稅的資料去找會計了。這位會計是兼職的,每週去一次整理賬目和支取現金,懷疑可能和陶軒有關。
“如果分析屬實,那我們面對的就不是一個標準戰鬥武裝。”喻文州皺起眉,“這是一個類似安全域性七處負責暗殺、綁架、恐嚇的秘密殺手隊伍。”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嚴峻,職業軍人面對職業殺手,單兵作戰能力會極大壓制。
“所以,他們人不會多。”韓文清說。
張新傑肯定:“一定不多。秘密工作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保密。人越多越難做到這點,沒人會養一個營的殺手。依據那筆政治獻金的數額,以及之後他們採取行動的規模時間來分析,他們人數大約在20到30人左右。”
重建了安全域性,將之從一個國防軍最差單位改造為各軍情報的生命線,張新傑對於用多少錢能夠達到什麼樣效果絕對具有專業發言權。包括肖時欽在內的人都毫不質疑他說出的數字,後者提議:“現在就給黃少電話,告訴他情況。對手是職業殺手,強攻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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