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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關於這一條,要看如何理解**的合法化,或許,其它人的清國人無法理解,但唐浩然卻換了一種方式。”
沉吟片刻,馬士繼續說道。
“首先,湖北並沒有否認**的合法化,他們沒有權力否認中央與外國達成的條約,同樣,外國亦沒有權力阻止地方政府禁菸,這是他們的權力,其要求洋行只得與禁菸局交易,禁止私售**於商販,這確實違背了自由貿易原則,但是,閣下,如果其逮捕所有的本地煙商,那麼洋行又把**賣給誰呢?公使館會為武昌本地煙商的損失,而出頭嗎?再則,其並非是沒收洋行的**,而是要求洋行只能與禁菸局交易,我敢說,洋行甚至樂意看到這一切的發生,因為……”
“有管制才有暴利!在其禁菸後,必然導致**走私的盛行,洋行自然樂意看到這一切的發生!”
赫德點點頭,對於沿江的湖北而言,其禁菸過程中充斥著太多的漏洞,洋行可以在那些漏洞中尋求難以想象的暴利。
“那麼,我們應該怎麼辦呢?馬士!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張總督。”
“閣下,我認為,天津的李總督,更希望看到這件事以鬧劇收場!”
馬士的提醒讓赫德嘆了口氣,雖說是英國人,但是他同樣知道李鴻章與張之洞兩位總督之間的矛盾,看似是個人矛盾,但實際上卻是地方與中央的矛盾,中央之所以扶持張之洞,是為了阻止以李鴻章為首地方督撫對洋務的控制,進而擺脫他們。在這種情況下,李鴻章自然看到張之洞的禁菸以悲劇收場。思索片刻,赫德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哼哼,這個張南皮!”
天津北洋大臣衙內,放下手中邸報,李鴻章冷冷一笑。
“大人,若是讓他禁了煙的話,到時候,這湖北的事沒準也就成了!”
周馥惴惴不安地看著李鴻章說道:
“現在朝廷之所以信用張之洞,為的就是由其辦洋務而分我等,若是其於湖北事成,必為朝廷所喜,這樣子下去,如何得了?”
這麼多年,大人靠著居於不倒之位?靠的不就是朝廷需要大人辦洋務,需要同洋人打交道嗎?這些話周馥沒說,畢竟“攜洋以自重”的事,早都扯上了朝廷,可朝廷沒辦法,因為除了李鴻章沒人會與洋人打交道,更沒人會辦洋務。
也正因如此,從朝廷扶持張之洞的那天起,便註定了兩人之間的矛盾。在這種情況下,周馥自然不願看到張之洞事成。
“玉山,這事能阻止的了嗎?”。
李鴻章看著周馥說道,
“他張南皮打著禁菸的名義,若是我上摺子阻止其禁菸,我必為清流所攻,此時又豈能落人口實。”
從張之洞於廣東開辦洋務的那一刻起,李鴻章便對其已大起戒心。自然要設法抑制,而他拿準其好大喜功的性格,令接任其兩廣總督之位的兄長,將鐵廠、紗廠以及槍炮廠盡數返歸於張南皮,原本以為張之洞以湖北的財力根本就撐不起那麼大的局面,等到一切變成爛攤子後,他再出面收拾,可誰曾想卻冒出了一個唐子然,在一旁為其出謀劃策,現在又打著禁菸的名義斂財,若是他李鴻章出面阻止,那批清流不知又會在這事上動何腦筋。
“大人,既然如此,那又當如何?難道坐視其事成而代我?”
“沒事!”
冷笑一聲李鴻章想到赫德發來的密電。
“他張南皮以為用對了人,便成辦成了事,可他卻忘記了一點,在咱們大清國的官場上,能辦事的人,不見得能為得了官,若是他委唐浩然為洋務總辦,倒也是人盡其用,可他偏偏委其為官,玉山,這件事,咱們就任其去辦!”
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周馥的眉頭微微一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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