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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下悔恨的淚水。

唉，沒想到當年的無心（？）告狀，會促成今日這種悲劇發生，我，難辭其咎，但是現在既然說開了，我就沒有再隱瞞的道理。

&ldo;沒錯，是我。&rdo;我頭顱一昂，視死如歸道。

&ldo;不止那一次，還有摸張寡婦屁股那次，我騙你說是老二和人打賭去摸的，其實是我……還有去隔壁村偷雞那次，老二他什麼都不知道，是我組織大強小強去的……還有李家寶貝兒落水，也是我，我想看看是不是所有的狗都會游泳……還有村長家媳婦偷菜也是我去告發的……還有……&rdo;

&ldo;夠了！&rdo;

無涯厲聲阻斷了我的自白。

我顫抖著下巴，無辜的看著他抽泣，最後覺得戲已經夠了，便顫顫的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輕輕晃了晃，小聲囁嚅道：

&ldo;對不起。&rdo;

從小到大，只要我這三個字一出馬，我家無涯便會立刻服軟，對我千依百順，呵護備至。

果然，無涯森森嘆了一口氣後，寵溺般摸了摸我的頭，小聲說了一句：

&ldo;唉，你呀。&rdo;

&ldo;……&rdo;

呵呵，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可接著無涯的一句話，又讓我嚴重慚愧的低下了頭：

&ldo;本來我也沒對你期望多高……&rdo;

我：……

雖然說的是實話，但我畢竟是你師父，人又在你面前，你就不能含蓄一點嗎？

不過，為了化解他們兄弟之間的嫌隙，我把臉仍在地上，豁出去了。

&ldo;所以，老二其實挺老實的，你就不要再生他的氣了，跟他和好了吧。&rdo;

無涯看著我，詫異的問道：

&ldo;我什麼時候說，我在生老二的氣？&rdo;

&ldo;呃……&rdo;我稍微想了想，翻眼道：&ldo;剛剛啊。你說你不願意拿藥救老二……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rdo;

無涯無語的搖了搖頭，解釋道：

&ldo;瓊漿玉露丸雖好，但對老二來說最多起到強身健體之功效，根本不能治療他的走火入魔，如要根治，還需在醫者施針入穴的同時，找四位內功深厚的人同時為他運功方可有一線希望。&rdo;

我有些瞭然，頓時覺得雲娗那個徒弟收虧了，但現在，那卻不是重點，重點是：

&ldo;老二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無涯你知道吧？&rdo;

既然他對治療老二的方法瞭然於胸，那他也必然知道這一切發生的經過。

到底在我昏迷的一年中，發生了什麼事？

無涯斂下目光，抓住我的手，輕撫骨節，微笑著拒絕了我：

&ldo;師父，有些事情，我不能說，也不敢說。不要問了，好不好？&rdo;

&ldo;……&rdo;原來無涯對我，也是有必殺技的，每次只要他這麼說了，我還能怎樣呢？

就連天王老子投胎的無涯也不敢說，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絕不簡單。

而現在最鬱悶還是，我不僅吃虧收了個徒弟，還白白告訴了無涯那麼多年少輕狂的事…&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