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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我便聽見那個趴在地上的孩子,不樁汪汪&r;起來,我壓下心頭的厭惡,折了根樹枝,乾脆坐到枝椏上邊剔牙邊看起戲來。
就在那個孩子準備爬過去舔其中一個男人的腳時,在一旁奄奄一息,遍體鱗傷的那個孩子卻突然叫了一聲,慘烈嘶吼道:
&ldo;不可以。信,絕對不可以!你才是主子,他們是狗奴才,主子怎麼能夠向狗奴才下跪磕頭呢?不‐‐&rdo;也許他嘶吼的聲音太過慘烈,以至於我在樹上都聽出他音調的破損。
男人們停止了扭曲的笑聲,將注意力拉到那個孩子身上,隱在樹後的我,將那個孩子清亮不屈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就是這張瘦得只剩下骨架,滿身血汙的孩子,竟然還能有如此骨氣。
不出所料,那孩子再次落入那幫狗奴才的棍棒之下,他蜷著身子,抱頭攔護,但倔強的口中卻不曾有一句呻吟與求饒。
那些人見他如此,看來是真的打算廢了他了,他們找來繩子,將那孩子吊在陰暗院落中的兩棵大槐樹上,一個男人從黑屋中拿出兒臂粗細的鞭子,&l;啪&r;一聲,先是落在院落地面上,刺耳的聲音刺痛人們的耳膜,卻未能叫奄奄一息的孩子露出半死懼怕。
他半眯著雙眼,唇角緊閉,頭就那麼垂在胸前,誓死維護自己的尊嚴。
我看著那鞭子一下下落在那孩子身上,饒是見慣江湖生死廝殺的我也不禁皺眉,那一道道皮肉外翻的痛,我仿若感同身受,難過得不得了。
那些人打了幾下,見孩子始終沒有反應,幾個人交換了個不懷好意的眼神後,其中一個人將先前求饒的那個叫做&l;信&r;的孩子,推上了前,把鞭子塞入他的手中,指了指吊著的孩子。
我唇角溢位冷笑,指尖掐入肉中,目光死死盯住那個孩子,我看著他畏畏縮縮的走向前,顫抖著手,在旁邊人粗暴的催促下,終於高高揚起。
&l;啪!&r;
鞭子打在肉上的聲音還是那麼刺耳,很好!我滿意的笑了,下一個瞬間,茂密的樹葉中已然不見我的身影。
掌風凌厲劈出,旋風般的身影席捲院落中的每一個人,不消片刻,十幾個高大的男人便被人莫名其妙放倒在地,不住哀嚎。
我鬼魅般從天而降,手臂一揮,掉落在地的鞭子便落入我手,學著他們的樣子,&l;啪&r;在地上打了一下,劈開塵土,揚起半人高度,我如地獄鬼差般向那群人靠近,獰笑而出,手又一揚,手中的鋼鞭忽然像是被注入了真氣,伸得筆直,發出響尾蛇般的&l;沙沙&r;聲。
那些人像是見了鬼般不住向後退縮,臉上寫滿驚恐。
我向來不喜歡這種欺軟怕硬,貪生怕死的狗奴才,當即一人一摔,或手或腳生生折斷,耳旁頓時充斥著絕望的嚎叫。
我掏掏耳朵,大叫一聲:
&ldo;太吵啦!&rdo;
那些人頓時噤若寒蟬。
我對於不喜歡的人向來不怎麼關注,最後白了他們一眼後,便來到兩槐之間,看著那個遍體鱗傷的孩子,說道:
&ldo;跟我走,我救你下來!&rdo;
我的言下之意就是,跟我走,我救你下來。不跟我走,我就自己走。
畢竟,如果這孩子不肯跟我走的話,那他一定是死,既然都是死,我又何必花力氣救他下來,替他療傷呢?對大家都是折磨不是嗎?
那孩子睜著一雙無神的眼,向我身後看了看,我知道他是在看&l;信&r;,眼中現出了絲絲猶豫。
我深吸一口氣,耐心道:
&ldo;我是等到他對你下手之後,才出手的。你挨他一鞭,從此斷了牽掛,不是很好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