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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達非張了張嘴,還未說出一個字,裴延直接伸手把周達非往懷裡狠狠一拽,順帶一腳踹上了門。
門在周達非身後關上,砰的一聲巨響。周達非抬起頭,兩人的距離頓時近到他連呼吸的節奏都不得不掩飾,裴延身上冷而濃烈的香水味侵佔一切嗅覺。
裴延力氣很大,周達非的胳膊被拽得生疼,他嘶了一聲,「老師」
裴延眼神銳利,盯著他看會兒,而後倏地鬆開了手。
周達非一個沒站穩,不輕不重地撞上了牆壁。
裴延也不管他,轉身在不大的屋內轉了圈。
這是個一居室,床、傢俱、行李箱毫無美感地擠在一起,八百年沒洗過的厚窗簾拉得緊緊的,處處透露著一股子發黴的氣息。
裴延把口罩摘了,「鑰匙是房東給我的。」
周達非平息了下自己的呼吸,強壓住怒火,鎮定下來,「哦。您怎麼想著來了。」
牆上還掛著飛鏢盤,有幾根飛鏢落在了比較低的環數,顯然不是周達非扔上去的。
裴延玩味地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根飛鏢,「你還玩兒這個?」
「我」周達非不自覺嚥了下,在背後鬆開拳頭,「鍛鍊身體。」
「噢」裴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是該鍛鍊鍛鍊,不大的年紀,那麼怕冷。」
「」
「不過,」裴延走到周達非面前,挑起他的下巴,用氣聲說道,「我知道有別的、更好的、鍛鍊身體的運動。」
周達非被迫抬起頭,呆呆地跟裴延對視。
裴延幹得出來的。
他這種禽獸什麼都幹得出來。
周達非愣了愣,垂眸道,「老師,我下午還有事呢。」
「什麼事兒啊?」裴延不是很耐煩。
「做家教。」周達非說。
「什麼?」裴延眉毛一挑,「你還在做家教?」
周達非點點頭,「嗯。」
眼看著裴延有所不滿,周達非小聲補充道,「您也沒發我工資啊。」
「」
裴延被氣笑了,從兜裡掏出手機,撥給了李秘書。
「餵。你去查一下上海去年人均月收入是多少,按到手標準每個月給周達非打一筆錢。」裴延從牙縫兒裡擠出了個笑,「可不能餓著他啊。」
「」
裴延掛完電話,把手機往桌上一扔,「行了吧。你麻溜兒地把你那份家教的工作給我辭了。」
裴延活動了下手腕,「我這裡可從來不招兼職員工。」
「」周達非頓了頓,「可是我今天下午已經說好了,怎麼著今天也得去啊。」
「找個藉口還要我教你啊?」裴延拍了拍周達非的臉,「你只要把你敷衍我的功力用一成在別人身上,就夠了。」
「」
周達非跟裴延對視片刻。裴延的眼神有如平靜的刀鋒,甚至好像在期待被拒絕後大開殺戒的樣子。
周達非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是躲不過了。
「那我」周達非說,「我給學生家長打個電話,發微信不太禮貌。」
「你跟別人倒是都很講禮貌,怎麼從來不給我打電話。」裴延冷笑一聲,放開了周達非。
裴延今天顯然是故意折騰周達非。
周達非也對此一清二楚,他卡著一個微妙的點掙紮了許久,充分滿足了裴延變態的征服欲,卻沒有真正反抗。
一切結束後天已經快黑了。裴延靠在床頭,又像抱狗一樣把周達非禁錮在懷裡。
「我今天來,就是想看看你膽子到底有多大。」裴延冷哼一聲,「但既然你沒那個勇氣跟我魚死網破,以後就聽話一點兒。」
「今天晚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