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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雖然及時護住了雲採夜,承擔去了大部分劍氣,但仍讓青年受了重傷。
而天雷降得也確實猝不及防,落下的那一刻鴉白眼底的驚詫不似作假,想來他也是低估了天道想要絞殺他的決心,只是天雷剛將他的肉體焚盡,那霜承劍便迎了天雷而上,引天雷灌體,落了個身靈消散的下場。
正如他將雲採夜護得好好的一般,那霜承劍靈也把鴉白護得嚴嚴實實,魂魄根骨根本就沒受傷,恐怕他除了肉體被毀和失了一把極好的靈劍以外,沒有一點損失。
思到此處,燭淵便對站在他身邊的幾人道:“幾位師兄送到這裡就行,那鴉白還未死,恐怕——”
“什麼?!那人還沒死?”清浪比燭淵還要記掛著鴉白的事,鴉白在天庭那段時間他根本就沒在,本來對鴉白沒有半點好感,這下雲採夜被他傷成這樣,他更是恨不得親手將鴉白捅死,聽到燭淵這麼說立刻就喊起來了,“他是什麼卵人?都被天雷劈成那樣了還不死?”
青釋乾咳兩聲,提醒清浪道:“三師弟,小師弟和師尊也沒死呢。”
清浪揮揮手:“那是因為師尊是好人,鴉白能和師尊比嗎?他連小師弟都比不上!”
也不知道清浪這話是誇讚燭淵呢還是說他壞話,但也決定不跟著燭淵護送雲採夜到醫谷去,而是決定立即返回雲劍門召集眾弟子六界追蹤鴉白的下落——反正他們現在都回到仙界了,再說有小師弟在師尊還會有事嗎?
清浪現在對燭淵已經沒了半點芥蒂,反而全是敬佩——小舅舅說的沒錯,小師弟確實很叼!清浪摸摸自己的後頸,想著他在赤霞城上空時被雷劈的那一下。劈他的那條細雷和劈燭淵他們的那一道雷完全不能比較,簡直就是雨絲和寬瀑的區別。
那麼一小條細雷都能將他打回人形,看看小師弟身上的那些焦肉,這被劈的人要換做是他恐怕連渣都不剩了,更別說還把師尊護得毫髮無傷。
“快去吧。”清浪拍拍燭淵的肩膀,沒注意到男人因他的動作僵了會身體,“師尊就交給你了。”
“嗯。”燭淵應了一聲,側身避開清浪的手,朝醫谷的方向快步走去。
清浪望著燭淵抱著雲採夜離開的背影感嘆道:“沒想到小師弟力氣挺大啊,他肩上都沒什麼肌肉,摸上去軟軟的還能抱著師尊手也不抖一下。”
青釋一聽他這話立即就瞪大了眼睛,隨後沉沉地嘆了口氣。
雲採夜肩上的傷很重,體內又沒有多少靈力,一路上鮮血不曾凝滯順著溼透的衣衫不斷往下滴落,落在鋪滿桃花瓣的天街之上,幾乎染出一條血路來。
守谷的仙童很熟悉雲採夜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即使那張臉現在白得像紙一樣,他仍是一眼就認出那血人似的青年是谷主的好友——渡生劍神雲採夜,心中猛然一驚,他立即就扯著另一位小童跌跌撞撞地朝藥室跑去。
歩醫知道雲採夜和宇文猛一起下界絞殺殺神鴉白的事,但戰況的結果還未傳到他耳中,他就收到了好友重傷正往醫谷這邊趕來的訊息。聽到小童這麼說,歩醫趕緊扔了手中的搗藥杵,隨意在衣服上擦了擦黏滿草液的雙手就往屋外跑去。
見到幾乎渾身都被血染紅的雲採夜後神色更為凝重,指揮著燭淵把青年抱到寒玉石床之上。
燭淵站在一旁幫助歩醫剪了雲採夜的衣服,露出青年衣衫底下白皙如玉的軀體來,只是右臂與肩胛骨僅靠一點皮肉和細骨虛虛的連著,看上去只需輕輕一拉,便能將這右臂完全扯斷。不僅如此,青年身上還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甚至直接穿過了身體,在後背透出傷口來。
歩醫皺著眉,手上動作不停:“怎麼傷得這麼重?”
燭淵聲音低低的:“是我沒有保護好師尊。”
歩醫聞言回頭瞧了燭淵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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