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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想起來,這世上孌童的身份真是一種奇特的存在!每個人都會看不起,卻每個人都會害怕。自古最硬的就是枕頭風,多硬的漢子都受不了,所以當我眼前出現一個把鄙視與討好結合的完全牽強的小丫環的臉時,我都替她臉部抽搐神經痛!
“公子,小的是環兒,……你是先沐浴,還是先用膳?”那眼神裡的厭惡與嫉妒各佔了一半。
“……”啞巴裝不成了,就裝成不愛交際好了。我重趴回床上,輕嘆了口氣,拿眼角掃她,媚眼如絲:“環兒,有勞了……能不能把吃的拿進來?我身子乏得很,還下不了床……”
那環兒騰的漲紅了一張臉!
讓她誤會去好了!這誤會,是我和容名費盡心力製造給他們的,容名是為了我在這府裡的地位,怕我受委屈……而我不是!我現在想的是怎樣才能幫助容名!單看昨天和今天這兩個丫環就知道,這府裡並不太平,容名沒空理她們。現在我來了,我得意笑起來。反正我沒什麼事做,就來幫幫容名清清內宅吧……
梳洗罷,吃過飯,我一個人盤算了一下,覺得有點無聊,就想出去走走。出來看時,才覺出南方和北方房子的不同。我在頓門的時候,那座城堡極盡巍峨雄偉。而這座大宅,卻雕樑畫棟,曲徑幽幽,一進環一進的院子,綠柳迎風,秋蟬啼鳴,我不盡看得出神,看了一會,就發覺,這宅子似乎十分古舊……
我順著滴水簷出了內院,走了一段路,來到外堂客廳,聽得側廳裡幾個婢女嘻笑著和什麼人在說話,聽不太清,像是什麼花樣來著,我繞過去,不想她們看見我,這時只聽得後邊一個男聲叫我,“公子……”
我轉回頭,只見一襲青衣,一少年玉樹臨風立在柳樹下。
“公子……”那少年開口了,“在下田術,公子可否借一少說話?”
“哦,”我並不熱心的回應他,向他身前走了幾步。
“唉,”那少年一聲輕嘆,“公子,可是咋夜由陳府送來的?”
“是,又怎樣?”我打量他,論清秀尚不及寶兒;論英偉不及楊澤;論俊美不及競鋒;論美豔,不及我!
“……公子……我……在下有一事相求……”那田術撲通跪下。
“你幹嘛?快起來!”我嚇了一跳,前一刻還在說話,下一刻就跪還真是形隨意動,純正的形動派!
田術搖頭,“公子,我是五天前被送到府上來的。可是容少爺都不肯多看我一眼,我,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不然,不然也不會自願進府,……我,我求你,可不可以向容少爺提一下我的名字……”他的臉越說越慘白,說到最後邊連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我哼哼冷笑起來,“我何德何能,敢在容少爺面前多言放肆!這個忙恕我幫不了你。”
田術臉色灰敗,頹然倒地,“你,你果真不肯幫我……唉,罷了,生死由命!在下告退了。”
我本來以為只是男寵間爭寵的喬段,卻不想他說出生死由命來,不由也十分好奇,忍不住多嘴;“你命不長了麼?”
田術再搖頭,“不是,是家父!”見我不解,就說給我聽,原來這田術本來是飛鷹堡下一處鐵器行的少爺,可是,因為他父親得罪了容名,而被下劇毒,眼看沒幾天好活了,田術聽說容名好男色,知道求他解毒是不可能了,所以才用孌童的身份進來,以為仰仗自己的容貌,萬一得到容名寵幸,至少可以救他父親一命,可沒想到,已經五天了,不斷有人被送進府,容名卻一個也沒看上,直到咋天,我來了,容名這才破天荒頭一次留我侍寢,我的出現就好比他手中最後一根救命的草,完全想不到我是不是也是自身難保!就立即在門廳旁等我,希望我給他做個引見,到時再苦苦相求,也許容名心情高興會給他解藥……
我見到的容名從來都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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