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5 頁)

斯不得不拿掉臉上的毛巾結束這種鴕鳥一樣的逃避方式，他腦子裡亂糟糟的，許多雜亂的畫面不停地在腦海裡閃過。他想到小時候鄰居家的小女孩、想到高中時校車會路過的那棵巨樹、想到他母親明豔的笑容……最後他想起了科爾森今天對他說的話——

“喬伊斯，你以為自己在玩遊戲嗎？只看你的檔案，會比看到你本人更好，我的意思是留給別人的印象起碼是足夠成熟的。而之前我也以為你的經歷會讓你是個成熟的人，甚至為你表現出的玩世不恭找藉口，認為那是你的‘保護色’。但現在我錯了，喬伊斯。這不是一場遊戲，冷笑話誰都會說，玩笑誰都會開，你覺得在這個計劃中你是不可或缺的一員嗎？瞧，”科爾森三兩下將手裡的槍拆開，又動作乾脆的重新拆成零件。

“你甚至連最基本的都搞不定——即使你擁有超能力，但那又如何？你自己也知道當你使用那能力的時候，會和自己的身體分家，一旦發生危機，我們怎麼還有人手保護你這脆弱的身體？你總不會想一輩子待在一盆花或者一塊威化餅乾上吧？如果你要去救自己，給了你武器，可你都不會使用，那不是太搞笑了嗎？”

“從我接觸你那天起，喬伊斯，我看到你的得過且過和滿不在乎，可現在你既然住進了這間別墅，加入了神盾局，加入了‘復仇者’，那你就不再只對自己負責了，你還要為你的上司，你的隊友，為你所保護的平民負責。你不是一個個體了，你是團隊中的一員，損失了你或者你造成了損失對團隊來說都不是減一那麼簡單。”

“我假設你現在聽了我這番話退縮了，想回到你那間小公寓去，想在報社裡揮舞著筆桿子或擺弄照相機，想要離開——那我得告訴你，你隨時可以走。如果你沒做好準備承擔與能力相併肩的責任，我會向上級申請，給你保護，撤銷你的資料，派人在你背後解決那些因為你又變成了什麼東西而引起的麻煩。告訴我喬伊斯，你想要這樣嗎？”

喬伊斯沒有當場給出科爾森回答，他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地下室訓練場，回到自己房間的想洗個熱水澡放鬆下自己緊繃了一天的肌肉和神經——可直到剛剛，他都沒有想明白科爾森的話。

如果只要喬伊斯單純的回答問題，那些是不是他想要的，或許喬伊斯就會毫不猶豫地說：“是”。但科爾森前面說了那麼多，完全不像平常的他那樣，十分嚴肅一本正經地對喬伊斯說了很多，多到越往後喬伊斯越是聽不下去的地步。

不管喬伊斯是否想要逃避那些話給自己的影響，但事實就是，科爾森說的一點不錯。沒有喬伊斯，“復仇者聯盟”依然會存在，不會受到半點影響，可多了喬伊斯，若是因為他出身，蒙受損失和傷害的就是身在團體中的其他成員。

喬伊斯羞愧的想，他甚至沒把這場訓練當成多重要的事，但看出這一切的科爾森直接敲醒了他：這些他得過且過玩世不恭的東西，將來都會是救人救己的重要技能。喬伊斯知道自己向來是感興趣的就動力十足，不感興趣的就敷衍了事——在阿富汗的時候，託尼的鋼鐵戰衣草圖勾起了他的興趣，所以他可以不知疲倦不嫌枯燥的跟著伊森學習相關的知識。

但是現在，每天的訓練都讓自己的肌肉痠疼，精神疲憊，他根本沒有提起多少勁頭去用心學習史蒂夫和科爾森傾囊相授的東西。喬伊斯理所當然的放任了自己，沒有認真的去學，也沒有用心記。

假如在大街上隨便攔下一個人，問他如果有超能力會不會選擇做超級英雄，十個人裡大概會有八個人說想——但喬伊斯這個會說不想的人，卻偏偏擁有了這樣的機會和能力，他問自己有什麼可以浪費這樣機會的資格？結果當然是沒有——如果沒有神盾局，說不定自己早被別的什麼人帶走切片了。

喬伊斯嘆了口氣，他隱約明白了一點科爾森那些話背後的意思，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