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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也停了。”沒想到會巧成這樣,女製作小艾忍不住驚呼。
這下其餘人也忍不住緊張起來,因為所有人的表全停了,而且恰恰好地停在入山的那一剎。
見過太多明明沒發生什麼事,結果自己嚇自己、嚇出病甚至嚇死了的例子,何弼學當機立斷,不能任由這種恐慌氣氛蔓延下去。
暴雨一時半刻不會停止,除了交待小艾不能讓火燭熄滅外,他跟另外兩名工作人員,熟練地架起攝影機,手持式DV則固定在四周,山屋裡沒有死角,全在監控之下。
“會不會是……”像想起了什麼,領隊阿德面無血色地驚呼,何弼學想也不想厲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挑這種時機講鬼故事,一點都不酷啊!
“是什麼?你知道什麼不要隱瞞啊!”臉色跟著又白又青,女製作小艾沒來由微微發顫。
總覺得黑暗中有人在偷偷窺伺,不過山屋裡就他們幾人,還是圓形建築,根本沒有躲人的角落,實在不應該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除非窺伺著的其實不是……
“大家都很累了,輪流休息吧!等風雨過去,我們就下山。”一反常態地變沉默,何弼學雖然還是面帶微笑,但很明確地表現出他不想繼續閒聊。
小艾微擰了擰細眉,分不清是賭氣還是害怕,往角落縮去。火怎麼升都不夠旺,寒氣逼人讓她十分難受。
聽著雨滴落下的答答聲,就好像有無數手掌四面八方拍打著鐵皮,原本的好心情,隨著瞬間變化的天氣變得恐懼不已。
過程中淋了點雨,再加上一路快步的衝至山屋,體力流逝得極快,何弼學雖然自告奮勇的要守衛第一輪,可是背靠鐵皮窩在角落,不一會兒連他也頻頻點頭,加上過低的氣溫,讓人陷入昏昏沉沉的意識中。
隱隱約約間,覺得有人脫下他的登山鞋,惡作劇似地在撓他腳心,一陣涼意沿著他的背脊竄上腦門。何弼學猛吸口冷空氣睜開眼,就看見一名同樣淋得溼的大學男生,正蹲在他腳邊繫著鞋帶。
“喂!你是什麼人?”沒料到對方會用這種方式喚醒自己,何弼學唰一聲耳根泛紅,惱羞成怒地吼了一聲。
雖然這不算是私人地盤,但進門好歹打聲招呼,這樣不聲不響地脫人鞋子撓人腳心,這是變態還是有病?
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那名大學生指了指其他人的方向,製作小組跟領隊睡得不怎麼安穩,但也沒有清醒。何弼學嘆了口氣,挪了挪位置,讓那名渾身溼透的大學生坐下,藉著不怎麼旺的火盆稍微烤一下,至少不那麼冷。
“已經天黑了……他媽的這雨要下到哪時啊?對了,你一個人上來的嗎?你的隊友呢?”
一般而言,不可能單獨一人登山,尤其像奇萊山這類赫赫有名的地方,就連不算艱難的這段路,就爬得何弼學等人氣喘吁吁、人仰馬翻,如果爬到北峰、南峰交界的卡羅婁斷崖,只怕他們全都會哭出來。即使那裡有更多的傳奇故事,何弼學也打算放棄了,以這群菜鳥製作小組不可能攀登上去拍攝。
“何老大……你在跟誰說話?”睡迷糊似地嗚咽兩聲,女製作小艾彷彿被冷醒,不由自主地靠向火盆搓手。她隱隱約約間,一直聽見何弼學在說話,只是停了半天也沒人應他,忍不住好奇問了一聲。
“他……”才一轉頭,何弼學愣了一愣,他身旁除了一灘溼氣外,哪還有那名大學生的身影?
“喂!你是誰?”另一名工作人員像是被鬼鬧醒般,語氣不大愉快地低吼一聲。
何弼學及小艾瞧了過去,兩人同樣驚訝地瞪大眼睛。小艾是想不透,為什麼會有人在這種時候、這種天氣下闖進這間山屋,可能是另一隊登山客吧?
何弼學感到震驚的是,那名大學生,剛剛明明坐在他身旁,什麼時候溜出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