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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天在這邊巴拉巴拉說著，葉修已經點了根菸，把自己沉浸在煙霧瀰漫的世界裡了。

等到黃少天終於結束電話，葉修的煙也抽完了，黃少天皺著眉把他從煙霧堆里拉出來，埋怨道：“不是說讓你少抽點麼，對身體不好。”

葉修笑而不答，還用驚奇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跟家裡撒謊啊？放假不回家去給贊助商拍廣告？”

“他們自己那麼認為的，我可沒說。”黃少天苦著臉，“他們把我當週澤楷了，一年四季除了比賽就是拍廣告，連個放假時間都沒有，不知道周澤楷是怎麼過的，老馮這完全是在壓榨他作為一名職業選手的剩餘價值！”

“你別看周澤楷呆呆的樣子，其實人心裡門兒清，想欺負他不容易啊。”葉修說。

“我覺得周澤楷人也挺不容易的，你知道他為什麼特別寶貝他那妹妹麼？聽說他們家是單親家庭，他父親腿腳不好，還有心臟病，他當初輟學來當職業選手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決定的，這點我挺佩服他，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魄力……”

“是嗎？”葉修倒是不怎麼關注職業選手之間的八卦。

“老方跟我說的。”黃少天說。

“方明華？”葉修想了想，方明華跟黃少天一樣是黃金一代選手，他是治療職業，在輪迴隊裡地位極高，在外卻名聲不顯，從名字到人聽起來都是個極為平庸的人，“聽說當年是他跟輪迴推薦的周澤楷？”

“不錯，當時他們的隊長張益偉你知道的吧，就是因為比賽輸了好幾次毆打選手被禁賽的那個，其實他人品雖然不過關，但技術還是不錯的，遠遠沒到退役的時候，輪迴當時也不一定要簽下周澤楷，是老方堅持的，不過老方也不是可憐周澤楷，老方家裡世代從商，他眼光可狠了，在看人這點上，我都比不上他……”

“這樣啊……”葉修心不在焉地應著，黃少天好像說過他家裡和方明華是世交，兩家家境應該差不多，這麼說黃少天家裡也是……

黃少天說著說著突然想起周澤楷從出道以來一直被聯盟當做榮耀第一人來宣傳，特別是這個賽季輪迴拿到了總決賽冠軍之後，他就是名副其實的榮耀第一人了……而昔日的第一人葉秋呢，葉秋現在站在自己身邊，點著根菸，冷淡地聽著他說起周澤楷的八卦，沒有半點反應。

葉秋當然不在意那些虛名，黃少天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卻也心疼葉秋這樣，他現在連個職業選手都不是了，還談什麼第一人。

黃少天是機會主義者，他不能像王傑希那樣神棍地評價興欣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他比任何人都還要現實，葉秋已經沒有資本可以在挑戰賽上掙扎兩年了，誰也沒有料到葉秋會在挑戰賽上遇到嘉世，誰也不知道他要用什麼來摧毀這個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嘉世王朝。

葉秋一點也不想在挑戰賽上遇到嘉世，黃少天是知道的，也許遇到嘉世，然後再擊敗嘉世，向那些曾經對不起他的人復仇這樣的想法聽起來很熱血，但真正實施起來卻不那麼容易，更何況，葉秋還沒有要報復嘉世的想法，否則，嘉世曾經那樣對他，不用等到他復出，他就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把嘉世的好名聲毀掉，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要那麼做。

他是想打敗嘉世，那是因為——狹路相逢勇者勝，挑戰賽裡只有一支隊伍能獲得進入聯盟戰隊的名額。

興欣想要從挑戰賽脫穎而出，嘉世就是他們前面橫亙著的龐然大物，尤其是嘉世還是葉秋一手建立起來的，他們有職業水準的選手，和最先進的裝置最好的訓練軟體，興欣連個像樣的訓練室都沒有，隊員都是葉秋從網遊里拉出來的，甚至連葉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