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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宋國重臣和南蠻使臣,歌舞酒肉只是表象,大家商討的無一不是國家大事。
可偏偏天雲閣旁的一顆大樹上藏匿著一個人,端著壺酒坐在樹幹上,時而望著月亮發呆,時而看著天雲閣中的動向。
她起先是很認真地觀察了會天雲閣中兩國見面的景象,卻訕訕發現這群人講話都是綿裡藏針話中有話,每句話都要繞個大圈子。這實在讓她倍感無趣,於是拔了酒壺塞子,背靠著樹,開始喝酒。
她的動作極其灑脫,豪氣十足地舉著酒壺就呈水流狀往嘴中倒,與臺下那些舉著金盃小口啜酒的貴族們形成鮮明對比。
好在她動作雖然瀟灑,但分寸卻也拿捏得到位,並未暴露自己。
酒喝了半壺,沈念也有種朦朧的醉意。這種會見附屬國的大事按理說跟她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可她也不知為何,神使鬼差便來到了這。
她原本是想看看那個一心想嫁給宋方池的南蠻公主究竟是何模樣。可看了半晌,卻見席上全是男子,連公主的影子都沒見著。
她呆在樹上納悶,心想莫非自己白來一趟?南蠻與宋國一樣這種國家大事後宮女子是不會參與的?
她目光不經移到在場最引人注目之人身上。
他與平時不同,此刻身著正裝,丰神俊朗卻清冷不可接近,眉宇中自帶君王的威儀。
她就在這樹上看他如何三言兩語就說得南蠻國君心悅誠服,看他如何不動聲色就能壓制住在場所有人,看他君臨高位,被人推崇追捧。
看著看著,沈念再次灌了一口酒,烈酒入喉的灼熱感卻讓她頭腦更清醒了幾分。
差別如此明顯,她還有什麼看不清。
她也曾有過宋方池為她拋棄一切陪她天涯海角浪跡江湖的荒謬想法,此刻卻覺得真是講給自己聽的冷笑話。
眾人酒正酣,南蠻國君興致正好,於是大笑道:“能與殿下同飲,實在暢快!殿下如此以禮相待我們,我們南蠻自然也該回禮!”
宋方池笑:“國君不是已經送了那麼多貴重禮品了麼?還有本宮不知道的東西要送不成?”
南蠻國君的臉因為喝酒已經變得通紅,話音也不自覺的提高了聲調:“ 小女仰慕殿下已久,藉此良辰美景,想為殿下獻舞一曲。”
一聽這話,沈念差點沒從樹上掉下去。原本瞧著那位公主並未陪同父君出席,以為今夜是見不著人了。倒未曾料到,會是以這種情況出現。
不過南蠻民風開放,諸如女子不該拋頭露面這些,就算公主也不必太過忌諱。所以他們這行為倒也不稀奇。
沈念將酒壺在腰間繫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天雲閣中的人。
宋方池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他不推拒也不迎合,臉上始終掛著若即若離的淺淡笑容。
南蠻國君就當他是默許了,興致大發的擊掌,笑聲震耳欲聾。
很快臺上原本宋國的舞女便退了下去,連樂師也被替換。南蠻有自己的樂器,不比宋國古琴悠揚,笙簫寧遠,他們以打擊樂為主,節奏十分歡快鮮明。
沈念托腮想,她也算是有福氣。頭次觀賞南蠻的樂舞,便是由他們的公主領舞。
樂聲想起時,南蠻公主及伴舞的女子便婀娜娉婷地扭著柳腰走上了天雲臺。畢竟是南蠻出了名的美人,公主的姿色非但傾國傾城,更有種勾魂奪魄的嫵媚。
沈念這一看都有些招架不住,她自認為自個比尋常女子豪放許多,卻沒想到這位公主更是奔放。她本來穿得就少,酥胸半露、纖細白潔的胳膊長腿都讓在場不少男人看得魂不守舍。
偏偏異國美人還風情十足的做些勾火的動作,她要勾的人沒勾到,宋方池全程不為所動,其他男人高雅點的便扭頭不忍直視,粗俗一點的已是口乾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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