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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小曲哼著就往回走,昨兒伺候了半宿,就在文淵閣湊乎著睡了,今兒還得回去收拾了才能回住處。
天有些熱了,一早出來連口水都沒顧上喝一口,這會兒渴上來,嗓子眼兒都跟著冒煙兒,一抬眼見到了文華殿東角門,索性從東角門穿進去,先到了傳心殿。
都知道宮裡的水不好吃,有股子澀味兒,皇上吃的水都是每天,天不亮從京西的玉泉山上拉回來的,卻這傳心殿裡卻有一口好井,都說這井下通著泉眼呢,打上來的水沁涼甘甜,大暑天吃上一口,都能抵得上冰碗兒了。
若弄個西瓜用繩兒在井裡頭吊上半日,到了晌午拿出來,劈開,荷,紅瓤黑子兒,甜的透心涼,越這麼想越覺著渴,幾步鑽進了井亭裡,貓著腰搖著轆轆杆兒,咕吱咕吱,不一會兒搖上來一桶,撂到井臺上。
拿起旁邊兒掛的瓢舀了半瓢,咕咚剛灌了一口,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兒道:“好喝不?”
福平一口水嗆到了鼻子裡,咳嗽了半天才緩過來,心說,大白天的這位姑奶奶怎跑這兒來,他可惹不起這位,忙放下瓢,打跌起諂媚的笑臉迎過來道:“姐姐怎來了,趕是昨兒落下了什麼東西不成,您使福安來知會小的一聲,回頭給您送過去,姐姐跑一趟,白累了腿腳兒。”
曉曉知道這小子嘴甜,可今兒她不吃這一套:“走這幾步還累不著我,昨兒忘了,今兒一早才想起來,昨兒夫子給我寫了半篇字兒當帖兒臨著寫,一忙活就忘了捎回去,剛進去找了一圈沒找著,就來尋你,趕不是你收起來了……”
☆、第37章
福平一聽;剛喝下去的一口井水瞬間就結成了冰疙瘩;堵在胸口連心都拔涼拔涼的;心說自己這事兒是沒少幹,可也分得清白著呢;哪些是能拿出去的,哪些是不能動的。
昨兒晚上;這姑奶奶的東西可都是自己收的,筆墨紙硯;連帶相爺給她新寫的那張貼兒,他瞧得真真兒;仔仔細細收在了提盒裡,還用那個玉獅子的鎮紙壓著,生怕路上一顛捲了角兒。
自己袖起來那張,明明是相爺寫廢了的,那張紙上統共就三個字兒,他是沒瞧見寫,估摸是這位姑奶奶寫的不好,相爺手把手教著寫來著,以前多少回都是這樣。
要說這位姑奶奶真不知怎麼投生的,這命好的,連老天爺都幫著她,在乾清宮御前混的風生水起不說,相爺跟前更得意。
有時候,福平在外頭瞧著,就著燈影兒,兩人的腦袋都併成了一個,哪家夫子這麼教弟子啊,可見相爺眼裡,這位真是頭一份的要緊,得罪了這位,他死都找不著墳頭,明知道她這是有意為難自己呢,福平也不敢說什麼,卻也不能承認,支支吾吾的道:“姐姐莫不是記差了,小的不記著有落下的貼兒。”
曉曉嗤一聲笑了,目光從他臉上落在他的袖子上,伸手一指:“你袖子裡那塊銀子怎麼來的?”
聽了這個,福平心裡是一點兒熱乎氣兒都沒了,鬧半天這位姑奶奶閒的沒事兒,一早跟著自己呢。
論說這事兒她知道自己倒也不怕,她再得意,不過一個宮女,沒權利處置太監,可架不住她身後頭的根兒硬啊!不說告訴相爺就是捅到李總管哪兒,也夠自己喝一壺的,倒不如求求她,這位姑奶奶心一軟,就讓自己混過去了也說不定。
想到此,福平也不吝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假模假似的抹了抹眼角:“姐姐可饒了小的這遭兒吧,小的家裡頭窮啊,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說到這兒自己噎住了,曉曉倒替他接了下去:“怎麼著,你不會告訴我,你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吧!不成想你本事倒不小,都進宮當太監了,還能下小的。”
這話糙的,福平臉都有點兒紅,有時候福平就納悶,相爺究竟看上這丫頭哪兒了,依自己瞧,這丫頭兩面三刀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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