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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怎麼辦啊。”
真是越說越沒邊,跟杜之落聊天,永遠不知道她腦子裡在轉悠什麼。
蘇可的眼睛都快笑成一道縫,天馬行空的胡言亂語,有時候卻也聽得趣味無窮。
只是現實永遠都是要面對的,杜之落結束了這胡思亂想,神情突然正經起來,“不過,老夫人是不是不樂意你跟宣平侯在一塊啊?不然她怎麼還要給你說親事?”
杜之落因為知道其中的故事,所以老夫人的舉動,她立刻就明白了。也看出蘇可當時的窘迫,所以才出言大放厥詞。不過是為了幫蘇可解圍,也打消一些好事之人的念想。
蘇可對此是很感激的,只是也有自己的無奈,“我一個侯府的使喚丫頭,哪配得上和侯爺喜結連理。我不想和別的女子共侍一夫,他也不想委屈我做小,但身份地位永遠是阻礙。”她抬頭莞爾一笑,“不然事情能這樣難辦?”
宮裡人多眼雜,蘇可挑揀些瑣碎填補杜之落的好奇,一些事講出來,惹得杜之落直捂嘴。
杜之落道:“他是掙了好多官銜在身上,可有什麼用呢。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也碰上難辦的事了。不知回去和大哥二哥說起,他們會不會拍手稱好。”說著捂嘴笑了兩聲,可能覺著有些過,忙嚴肅起來,“不過姐姐,我覺得你多慮了,宣平侯那人,作惡多端的,沒他想不出的招兒。他既然說有辦法,那肯定就是有辦法。只不過鋪路鋪得長,前面不顯山不露水的,等到後面讓人大為吃驚。我大哥二哥吃了他多少回當了呢。”
蘇可像是哄小孩子似的應著她,說她童言無忌吧,又還有幾分道理。說她世事洞悉吧,說出來的話又笨拙可愛。她的無憂無慮是爹媽給的,兄嫂寵的,有人疼她,有人愛她,她無法無天得讓人欣羨。
可她也有她自己的煩惱,“自打九月裡我及笄,老佛爺一直張羅著讓皇上給我封號,怎麼著也得是個縣主。可我若是當了縣主,婚事上父母就做不得主了。姐姐你說,這世上為什麼要有門當戶對。我現在這樣已經讓顏瑜很為難了,我若是再封個縣主,顏瑜要在戰場上廝殺多少場,攢下多少軍功才能把我娶走?”
那個普通的,被杜大將軍帶回來的將士,憑著好容貌,憑著一心赤誠,將杜之落的魂都勾走了。
可是面對這樣相反的局面,蘇可心裡卻覺得難受起來。
那個顏瑜眼下已是校尉了。真是杜之落說的,是戰場廝殺攢下的榮耀。即便這樣,他仍舊娶不走杜之落。
與之相比,凡事做著最壞打算,退路暢通才肯邁下下一步的蘇可,她到底要憑藉什麼得到自己想要的?
戌正時分,紫禁城各處角樓燈火通明,沖天的煙花將夜空照如白晝。絢麗的顏色打在每個仰頭的臉上,流光溢彩,奼紫嫣紅。盛世的煙花掩藏了多少人心中的困苦,花朵綻放的瞬間,可以祈願,可以流淚,可以哭,可以笑,喧囂的聲音能把所有心底的嘶喊都掩蓋掉。
聖壽節後,蘇可正式到老夫人身邊當差,位同無雙,伺候老夫人日常起做。
邵令航每日晚晌來請安吃飯,老夫人沒有過多阻攔,面上神色如常,大家面上都裝太平,誰也不多說什麼。出門前尋著機會將一個信封塞給蘇可,竟是敬王託為轉交。拆開看是個符紙疊成三角形的平安符。
蘇可止不住笑,邵令航在得知來龍去脈後,咬著牙齒嘶嘶抽氣。
之後不久,伴著大年的臨近,京中忽然傳出一個聳人聽聞的訊息——宣平侯每到月圓之夜,雙目赤紅,十指染血。
後來有人出來闢謠,說是家裡下人眼花了。有人信,有人不信,眾說紛紜,成為了京中紈絝子弟茶餘飯後的談資。
再後來,宣平侯克妻的事,莫名其妙成了既定的事實。
老夫人為此親自坐轎去欽天監給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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