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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正好,省得跟你這王八犢子受苦……”
晚寧看見父親揚起的巴掌,生怕他一時失控,外婆不是省油的燈,攤這麻煩實屬犯不上。她趕忙起身去攔著,可哪裡趕得上,父親的大巴掌結結實實的招呼了外婆的老臉。
伴隨著清脆的一聲,屋子裡的鬼哭狼嚎停了下來。父親手一鬆,外婆墩了個屁墩,短暫的安靜過後,是又是一聲尖銳的嚎哭,“哎呀媽呀,你個王八犢子,你打我……哎呀,沒法活了!”
晚寧趕忙拽著呆愣愣的父親往後退了幾步,又看外婆的一半臉都紅了,不免有些心虛,“外婆,你別哭了,我看看你臉。”
“滾一邊去!”外婆一甩臉子,把晚寧推到一邊。
因為覺得理虧,晚寧沒有犟嘴,她嚥了口吐沫,低三下四的說:“我爺爺這病真挺重的,我媽還鬧,我爸都快崩潰了,他不是故意的……還有,那錢……還是還一下吧,我爸出去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攢下來的。”
“好啊,我當是心疼我呢,敢情是跟我下套來了,給我滾犢子!”外婆一仰臉,不由分說的開罵。
晚寧心裡本也憋著火,被劈頭蓋臉的一罵就更來氣了,她一甩胳膊站起來,拽著父親就走,房門一甩“哐”的一聲,隔絕了外婆的乾嚎。
因為這次失控的會面,許家的房屋更名手續幾乎無法辦理,這更讓愁雲籠罩的一家人鬱悶。爺爺不知道從哪裡聽來了風聲,對父親的嘮叨責罵也變本加厲了。
晚寧見父親日漸恍惚,心裡很不是滋味。奶奶伺候爺爺吃完了飯,回到客廳裡就正好聽到晚寧說話,“要不,咱倆搬回家住吧。”
爸爸手裡拎著酒瓶,滿身酒氣的低著頭,也不言語。倒是奶奶嘆了口氣,“先挺挺吧,我怕你爺爺有事。”又低聲對兒子說:“你爸現在心裡焦慮,他的話你別往心裡去。”
父親好像點點頭,然後他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外走,“我出去溜達溜達。”
可能是知道他心裡難受,所以晚寧和奶奶誰都沒攔著。
他下午回來的時候,手裡又換了個新酒瓶,晚寧和奶奶正推著爺爺在院子裡曬太陽。
“咋又喝這些酒呢?可別糟踐自己啊!”奶奶關切的說。
爺爺這時候微睜開眼睛,鼻子裡哼著氣,“沒出息的玩意!”
“男人,遇事得挺住啊!”奶奶走過去安慰道。
“挺住個屁,你看他那樣子,一點能耐都沒有,完蛋!”
奶奶回頭瞅著爺爺,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張張嘴,只說了句:“你少說兩句吧。”
爺爺眼睛一瞪,越說越起勁兒:“我說咋地了,能人不怕說,窩囊廢說也白說,這不都窩囊到家了?沒出息的玩意兒,完蛋玩意兒……”
尖刺又突兀的破碎聲音阻止了爺爺的咒罵,濃重的酒氣蒸騰而起,遮避了先前殘留在父親身上的。晚寧低頭看去,地上支離破碎的酒瓶殘渣,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極不和諧的燦爛光芒。
父親摔了酒瓶子,人彷彿精神了起來,他釋放似的拍拍腦袋,眼睛盯著前方,片刻之後拔腿就跑。
晚寧最先緩過神兒來,趕忙追了出去。
奶奶找來傢伙事兒收拾了玻璃渣子,許久沒言語的爺爺又開了口,只是聲音虛弱又低啞,“咱上樓吧。”
奶奶有點賭氣,低頭坐在一邊,“等會的,等運偉他們爺倆兒回來的吧。”
爺爺低沉的聲音飄飄忽忽的,像此刻時斷時續的悶風,“那就等會兒……也不知道他啥時候回來啊。”
天地間只能聽到風摩挲樹葉的輕吟,可風沒辦法告訴他們:他再也回不來了。
晚寧隨著父親又來了外婆家,這次父親不再瘋狂的砸門,可等了許久,仍舊不見有人來開。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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