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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福見宋成寅瞬間沉下的臉色,不由從袖子裡掏出手絹抹了把虛汗。這下好了,別說納妃了,就連女色都近不了了。
納妃的風波就這樣平靜了下去,最後不了了之。
寧致遠對此事雖感訝異,卻沒有多問。反倒是連晏主動提及了此事,他瞥了寧致遠一眼,悠悠地道:“你都沒什麼要問我的?”
寧致遠眸光微動,溫聲道:“殿下願說,我便願聽。”
“國師倒是個有趣之人。”連晏似笑非笑:“予人所需,以利誘之,兩者兼備,則無往而不利,這是你教我的。”
寧致遠一愣,隨即釋然而笑:“殿下倒是會活學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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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宋成寅就無暇顧及再此事。淮南一帶突降暴雨,一發不可收拾,淮河一時水洪泛濫。百姓死傷無數,餓殍遍野,民不聊生。
宋成寅每日皆與大臣探討治水之事,派去淮南一帶治水的官員也是前浪後浪,絡繹不絕。連晏身為太子,也無法置身於事外,每日都與寧致遠一齊趕往御書房議政。小全子作為連晏的貼身小太監都難見上他一面。
比之洪水,而更讓人措手不及的是洪水過後的瘟疫,此次瘟疫比以往更為兇險,所到之處十樓九空,屍橫遍野。而與奉朝交界的大漠也趁機侵犯,徑直南下,燒殺強掠。
洪水與瘟疫,讓朝廷分身乏術。大漠趁機來侵,更是讓局勢雪上加霜。面對天災人禍,宋成寅一夜之間生了不少華髮。
翌日,他便傳召了寧致遠進宮。
寧致遠抵達御書房時,宋成寅仍然在批閱奏章,似乎一夜未閤眼,顯得有些倦態。
“皇上,寧太傅來了。”東福在一旁提醒道。
“皇上。”寧致遠行了一禮。
宋成寅揉了揉眉心,聲音有些疲憊:“太傅可知朕特意召你入宮所為何事。”
寧致遠點頭,“微臣願意一試,說不定可以延緩瘟疫的播散。”
“這本與你和朕的約定無關,你想要什麼賞賜,只要朕賞得起,絕不吝嗇。”宋成寅眉宇之間終於有了些欣喜之意。
寧致遠望著那雙與連晏極為相似鳳眼,片刻後,收斂心神拒絕道:“身為醫者,身為太傅,微臣義不容辭,不求賞賜。只望三年之期一到,微臣可以離開京城這方嘈雜之地。”
宋成寅以為他會擔心太子過分挽留,便承諾道:“這個你不必擔心,屆時你若要走,有朕在自然無人敢攔你,哪怕是連兒。”
“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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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遠要去淮南醫治瘟疫之事不時便傳入了連晏的耳朵。
“你真的要去?”連晏看了他一眼,問道。
寧致遠笑:“身為醫者,義不容辭。”
連晏挑眉:“那好,我與你一同去。”
“咳咳。。。殿下,瘟疫不是兒戲,莫要玩笑。”寧致遠無奈地勸道。
似笑非笑,“呵,玩笑?本宮身為太子,莫不是更加義不容辭。”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寧致遠一人去的。
“。。。。。。”
連晏想與寧致遠一同去淮南,第一個反對的就是宋成寅。
宋成寅一直想要彌補連晏,他不想納侍妾,可以。太子妃側妃什麼自行挑選,也可以。但他想去瘟疫之地,絕對不行。自己就一個皇兒,若是有什麼不測。。。。總之,連兒要去那裡,除非他駕崩了。
皇上不同意,太子怎麼折騰都無用。
最後,父子倆人各退一步。宋成寅允許連晏送寧致遠出京郊十里。無可厚非,太傅去淮南醫治瘟疫,太子理應送行,以藉此彰顯太子的尊師重道。
連晏早就料到宋成寅不會答應他的要求,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