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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袍,手執摺扇到外面去逛逛。墨竹是出自他的手筆,他的母妃平太妃知他喜歡,便替他繡了這件衣袍。扇面也是他自畫自題。自己的東西用著倒也順手。雲海聽濤四處風雅之地和類似的處所早就逛遍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明前樓。這個名字取的,也不知是酒樓,是茶樓,還是……青樓。倘若不是門大開著,還當真在這是一間開門營業的商家。不過,既然來了,進去看看也好,反正他也不是沒去過青樓。於是,他將扇子一抖,便走了進去。
明前樓裡不過稀稀落落坐著幾個人,有的是三三兩兩坐在一桌,有的單坐一桌,喝著一壺茶水。不過,這些人彼此之間似都相識,不時目光交錯著。拓跋煒尋了個僻靜地方坐下,問夥計要了一壺茶,靜靜看著這明前樓到底是什麼名堂。不經意的一瞥,他發現這裡的夥計的穿著也很是體面,沒有吆喝,也不多言語。
半晌,明前樓來人揭了題板。
是孟姜女廟的楹聯,經典之作。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
“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浮雲漲,常常漲,常漲常消。”拓跋煒看了這副楹聯,便兀自低聲唸了起來。然而,很快他便明白,應不會這麼簡單。這副楹聯原是經典之作,便是學堂中的小兒會念也不稀奇。
揭題的人道:“這副孟姜女廟的楹聯雖已是膾炙人口,然則其中味道,還尚待人們繼續發掘。所以,這便是今日之題。”
“原來如此……”拓跋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這裡是文人之集,大約便是一群文人在此集會,由明前樓出題,眾人一同切磋。且看其中佈置,似乎還可以流觴曲水,飲酒作樂。他不禁想到早些年的“明前四傑”,原來便是因這明前樓而得名。
這時候有一個人站了起來,朗聲道:“在下不才,認為此聯也可如是來解。海水潮,潮朝朝,朝朝潮落;浮雲漲,漲常常,常常漲消。”
另一人站了起來,笑道:“在下看來,這般解釋對仗便不甚工整了。在下認為可這樣解:海水朝潮,朝朝潮,朝朝落;浮雲常漲,常常漲,常常消。”
拓跋煒定睛看去,隨即嘴角一挑。那不是禮部侍郎李率麼,記得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不甚聽成了“蟋蟀”。後來,他聽說李率的名字出自《中庸》當中“率性之謂道”一句。
李率說罷微微點頭,然後落座。方才發言的第一人並不見不滿,而是朝李率拱了拱手,李率同樣微笑回禮。此處的氣氛果然是極融洽的。而且,對於李率的身份,似乎也並無人著意。大約這裡的文人,也有一些用的不是真實身份,倒也無傷大雅。
很快,便又有人起身道:“李兄此解甚好,在下亦有一解,可五五斷句:海水朝朝潮,朝潮朝朝落;浮雲常常漲,常漲常常消。”
“人常說四六不通,可在下看來這偏可念成四六斷句:海水朝潮,朝潮朝朝潮落;浮雲常漲,常漲常常漲消。”
“亦可解作:海水潮朝朝,朝朝朝潮落;浮雲漲常常,常常常漲消。”
……
一時間此起彼伏,熱火朝天,縱然只有寥寥數人,已然足夠。
至此拓跋煒便即明白,為何走過的那些地方都總覺缺了些什麼。原是他總覺得一個人舞文弄墨,太過寂寞了些。
那日只一副楹聯,十幾個文人便即酣暢淋漓,說出了十多種讀法,又有數十種解法,越說便越是有意思。說到興起之時,有人隨口問了一句拓跋煒的名字,拓跋煒愣了片刻,便說他叫祁煒,也可以叫他祁五。因為他的母妃姓祁,他行五。
眾人各自散了之後,李率跟上拓跋煒的步伐,行了一禮道:“下官參見謙郡王。”
拓跋煒笑道:“李大人不必多禮,以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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