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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認準了他。試問像伊賽這種山高水遠的小國,□□皇帝可會從百忙之中抽出閒暇來細細端詳他們王子的畫像?況且,拓跋燁深邃的雙眸當中,寫著些揮不去的東西,讓人捉摸不透。鍾離準試圖從拓跋燁的眼中讀出什麼來,可他做不到。許是自己還年輕,閱歷還不夠,他如是想。
司禮太監細聲細氣地念道:“伊賽汗國長王子鍾離準覲——見——”
“喂……”阿甲在一旁輕輕拽了拽鍾離準的袖子,鍾離準這才從沉思中收回了思緒,按照儀制行了朝拜之禮。
待到他二人退下,阿甲怨念地低聲道:“你方才在想什麼,險些出了岔子。”
鍾離準微微搖頭,示意阿甲隨後再說。
近三個時辰的朝拜結束,早已過了日頭最毒辣的時辰,太陽開始西斜了。眾人隨著指引前往宴會大廳齊雲殿,拓跋燁也要回寢殿更衣。當他進入空空如也的後殿,只是會心一笑,看來女兒已經回去了。黃通道:“回皇上,公主回慶妃娘娘宮裡去了。”
拓跋燁淡道:“著人到慶妃宮裡知會一聲,讓她們二人莫要晚了。”
“是。”
“公主,您到底要穿哪一件啊?都換了七八件了。”拓跋儷身邊的小宮女韻韻竟被磨得哭笑不得,在她記憶中公主從來都不是這般猶豫不決的人。
“那件,剛才那件藕荷色的。”
“是,公主。”韻韻遞來了方才拓跋儷穿過的藕荷色的襦裙。
拓跋儷在韻韻的服侍下換上這套衣服,在鏡子前轉了幾圈,才算是滿意了,遂吩咐道:“替我梳妝吧。”
梳妝的時候,情形又同方才是一般,拓跋儷總覺得這個髮髻也不好,那個髮髻也不好,弄得韻韻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半晌,許青身邊的宮女竹心過來提醒道:“娘娘著奴婢來提醒公主,離宴會開始只不到一刻鐘了,公主莫要遲了才是。”
拓跋儷揮了揮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本宮知道了。姑姑你去回稟慶母妃,讓她先行就是,儷兒隨後就到。”
竹心也知道公主的脾氣秉性,只好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對此,許青也只有搖搖頭。平日裡拓跋燁總是縱著拓跋儷,拓跋儷從小就活得無憂無慮,耍起小性兒來縱是可愛,卻也是誰都拿她沒有辦法。許青撫養她多年,二人情同母女,也常被拓跋儷搞得無言以對。宮裡的大宴是不能遲了的,這樣的宴會後宮的妃子能夠出席,也是莫大的榮耀,更不敢出半點差錯。等了片刻不見拓跋儷出來,許青只好先行一步。
等到拓跋儷梳妝完畢從暖閣中出來,離宴會開始只不到半柱香工夫了。偌大的皇宮,從許青的朝露宮到齊雲殿怎說也有一里地,怕是來不及了。拓跋儷嫌轎輦太慢,若是抬轎的人走得快了又很是顛簸,她索性從轎輦上跳下來,提起裙裾朝齊雲殿的方向小跑過去。天氣暑熱,不一會兒她便是香汗淋漓。韻韻在後面不住追著她的腳步,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路上見到她的宮女太監都忙躬身行禮,她卻顧不上說一句“平身”。對於這樣的場面,下面的人也早已都是見怪不怪了。只要不是逾矩的事,定平公主可能做任何事,提著裙子在宮裡小跑不算什麼。
待到在齊雲殿門口停下了腳步,殿外早已空無一人,殿內也是鴉雀無聲,只隱隱聽見拓跋燁的聲音。拓跋儷吐了吐舌頭,果然還是晚了。韻韻勸道:“公主,宴會已經開始了呢,不然,咱們回去吧,反正少您一個,也不會被發現的。”
拓跋儷皺了皺眉頭道:“要回去你回去,來都來了,我才不回去。”
“是。”韻韻低下了頭。話一出口她便後悔,明知道公主殿下是不可能聽她的勸告的。
待到拓跋燁話音落下,大殿中是一陣寂靜。拓跋儷這才探出身子,緩緩走進了大殿。面對這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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