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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立皇太孫或是皇太侄的時候,常年不曾有孕的繼後沈氏卻有了身孕,並誕下了身子病弱的太子蕭無塵。
承光帝老來得子,得的還是嫡子,心中歡喜之下,再不肯像對之前的那些兒子一樣嚴苛,簡直是視若珍寶,三歲就大張旗鼓立其為太子,並將諸多煩擾之事,統統替這個兒子擋在外頭,務必不使其心思煩憂過多,心神受損。
繼後沈氏尋常雖悶不吭聲,可是手段卻也厲害,愣是和聖上二人將太子保護的幾乎密不透風。讓那些被太子擋了路的人,只能期冀太子自己病死或無能而死,竟是根本無法對太子做半分手腳。
直到現在,繼後沈氏死了。
而聖上還不曾回來。
參與了五王奪嫡,而唯一活下來的四公主在公主府中接到公主傳訊,立時暢快的大笑起來。
“快,快!拿紙筆來,本宮要親自寫信給元王,讓他速速從封地趕來洛陽!還有,駙馬,快去尋幾個言官來,悄悄的,要快!”
公主府中尚且如此,其餘嫌棄太子擋了路的人,更是在得知皇后死了並留下那一紙懿旨,並且太子還遵守了懿旨,當真不曾守在皇后身邊後,登時大笑出生,立刻想法子通知還在封地的諸王。
魏陽侯沈家。
老侯夫人年紀大了,覺輕,聞得喪鐘響,竟是比身邊的奴婢還要早一步的清醒過來。
“是幾聲?是誰沒了?”
那奴婢也不曾數清楚,忙忙出門去問,等回來時,才滿面淚水的哭道:“老夫人,是皇后仙逝了!咱們大小姐,沒了!”
老侯夫人聞言,登時怔住,隨即痛哭:“孃的大囡囡!孃的大囡囡!你竟是這般狠心,讓娘白髮人送黑髮人麼?”
老侯夫人心痛欲裂,如今的國舅爺魏陽侯起身後,收到自幼疼愛的幼妹沈妃的來信,卻是猶豫良久,不曾開口說話。
魏陽侯夫人心中疑惑,將信拿起看了半晌,奇道:“侯爺這是怎麼了?妹妹不是說了,讓咱們幫一幫她麼?太子糊塗,守孝之禮,自天下君子知禮識禮之日起便有之,他卻僅僅憑著長姐病重糊塗時的懿旨就自顧自的罔顧禮法,豈是君子所為?豈是太子當為之事?妹妹讓侯爺召集言官彈劾太子,教太子這些君子之禮,卻也是應有之意。”
魏陽侯不語,良久才道:“那麼,若是太子今夜,一直守在長姐身邊,守君子當守之孝而違背長姐懿旨中最後的要求,那麼妹妹是否還會傳訊,讓本侯尋言官,彈劾太子不孝?”
魏陽侯夫人怔了片刻,柔聲道:“侯爺忘了,太子身子孱弱,始終不是長壽之相了麼?更何況,八皇子雖只有三歲,卻聰穎伶俐,與咱們的小女兒亦是青梅竹馬,將來……”她清咳了一聲,再次勸道,“侯爺當初既做了抉擇,那麼,這條路,咱們就只能這樣繼續的走下去了。”
魏陽侯繼續沉默,直到管家來報,夫人代替他請的幾位言官都到了,他才幽幽起身。
是了,他既早早就做了抉擇,那麼,即便是明知對不起從前那樣疼愛他的長姐,明知對不起那個身子不好卻顯然更加聰明懂事的太子,卻也早早就沒有了退路。
至少,無論是哪一個外甥上位,他都是切切實實的國舅,不是麼?
魏陽侯理了理衣裳,抬頭挺胸的踱步而出。
魏陽侯夫人長長的鬆了口氣,快速安排了侯府中的事情,就去老侯夫人的住處,請老侯夫人與她一同進宮。皇后死了,宮中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當然,想到那位太子殿下做下的糊塗事,再想到太子對沈妃的依賴和信任,魏陽侯夫人雖覺那場仗不好打,但也不覺得以沈妃的本事,那場仗會打輸。
——當然,就算打輸了又如何?如今的太子可是聖上最看重的兒子,廢太子被幽禁多年,八皇子只有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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