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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倒還算適應這樣的強度,他自己的個人訓練選單強度甚至還要超過這份選單。所以相較他人,幸村還有餘裕在洗漱完之後開著床頭燈,讀了小半本《夏目漱石散文集》才準備睡覺。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有輕微的戀床症狀,今天晚上他閤眼了許久還沒有睡著。好在幸村的睡眠習慣很好,就算有點失眠也不會翻來覆去,腦中想了想明天的訓練安排,大概構想了一下練習賽的人員安排,不知不覺倒也睡著了。
冬夜的晚上,小風颳過也覺得遍體生寒。
幸村迷迷糊糊只感覺自己躺在什麼上搖搖晃晃地不知要去哪兒,他奮力睜開眼,只看到白茫茫的天花板。
他感覺臉上有種壓迫的不適感,視線恍惚了一會兒就看到吊瓶,還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
他們戴著口罩看不清臉色,但空氣中緊迫的氣氛不需要仔細品味也能夠覺察。
“快,病人恢復意識了。”一個帶著無框眼鏡的醫生焦急地朝身邊的護士喊道,“能聽到,嗎,能聽到我的聲音嗎,幸村君?”
幸村皺了皺眉眉頭,想要開口說話而不得,他只得動了動手指。
但似乎沒人發現他的異樣。
他看到前方閃爍的手術室的燈光。
下一秒,當他被推進那黑漆漆的手術室時,他感到一種可怕的失重感,然後再次失去了知覺……
幸村猛地一震,短暫的騰空後再次接觸到柔軟的床墊,他猛地睜開眼睛——
“剛剛……”幸村坐了起來,右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剛剛恍惚間做了一個令人不安的夢,但醒來只記得破碎的片段。
一片白牆,和閃爍的紅光,
那有什麼可令人不安的呢?
幸村低頭輕笑了一聲。但無論如何,他是沒有半點睏意了。
此時已經是午夜了,幸村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十二點十分。
雖然明早要早起晨練,但現在幸村是無論如何睡不下去了,他索性批了件外套,想要到露臺去透透氣。
經過隔壁房間的時候,幸村看到門縫底下透過的一絲燈光。
就在他站在門外的同時,眼前的房門彷彿心有靈犀地一般被開啟了。
“幸村?”跡部有些訝異地看著面前披著外套一副倦容的幸村。
幸村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自然地笑容:“晚上好,跡部君。”
跡部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幸村一眼,一句話也沒問,只說:“本大爺正打算吃個宵夜,既然你還沒睡,不如一起?”
“正好我也有點餓了。”幸村摸了摸肚子,臉上的笑容比剛才真誠了幾分。
茶几上擺上了幾碟低熱量的點心還有一壺熱騰騰的紅茶,管家盡職盡責地擺好餐具後便關上門留兩人獨處。
“晚上喝紅茶不怕失眠嗎。”幸村說笑了幾句卻舉起了茶杯。
“呵,”跡部冷哼了一聲,“本大爺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不用紅茶提神倒怕困了。”
幸村喝了口紅茶,暖融融直通喉道倒是很舒服。
跡部疲乏地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
“怎麼,事情很棘手嗎?”
“倒不是。”跡部也覺得剛才的語氣似乎有些不當,現在開口軟和多了。“只是難得處理瑣事到這麼晚,早過了我平時入睡的時間。”
幸村於是不再問,吃了幾口點心,只覺得味道倒是挺合自己口味的。
這下子方才還有些餘興的氛圍瞬間冷淡了起來。
但兩人相對無言,倒也不覺得尷尬。
明明沒和跡部聊什麼,幸村卻只覺得方才那個有些困擾他的夢煙消雲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手殘提前發了,這是明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