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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明白了這一點,棗馬上改變從前的心態,要想重新獲得琉生的信賴,首先就不應該在他面前表現得那麼謹慎和客氣,而是要把他擺在“親弟弟”的位置上來看待,視角改變了,態度自然也就不再一樣。
但是,當他準備實施這些措施時,竟然發現已經無法將他擺在“親弟弟”這一位置上。多年來的默默注視,看待他的視角原來早就不純粹,現在才想把他當弟弟看待,已經來不及了。
琉生伸出舌頭舔了舔,冰涼的、微微苦澀的味道在舌尖散開,“有點苦。”
棗一邊喝一邊笑看著他,“喝不慣就別勉強自己。”
“不是。”琉生搖頭,表示自己還是想喝,“涼涼的味道,其實挺不錯的。”說著,喝了一大口。
兄弟倆一邊吃一邊喝,等到將所有東西都掃光,琉生也醉得一塌糊塗。
“才兩罐啤酒,琉生你的酒量還真大啊!”棗看一眼琉生面前的兩個空罐子,好笑地揶揄他。
琉生搖晃著站起來,走到沙發邊上抓起自己的包,從裡面翻出小剪刀愛德華,回身對著棗比劃,剪口一上一下咔嚓咔嚓作響,“棗哥,我幫你剪頭髮。”
棗的眉梢一抽,“前兩天剛剛才剪過啊。”
臉上淡淡的紅暈,但神色如常,眼神清明。說話不打結,可走路時身形左搖右晃。琉生手裡抓著剪刀走過來,一下子撲在棗身上,左手揪住他一縷頭髮,右手揮著剪刀,“剪掉!”
“琉生!”棗心驚肉跳,眼疾手快抓住琉生的右手,“拜託,你差點戳到我的眼睛誒!”頭髮剪了事小,眼睛瞎了可不是鬧著玩。
不能由著這孩子發酒瘋,棗一邊鉗住他的右手,一邊將他的左手拽下來,可他抓著他頭髮的手很緊,他用力一掰,竟然生生扯下一把頭髮。棗疼得直抽氣,一把將琉生按在地上,“看不出來你喝醉了這麼沒酒品。”
琉生躺在地上被壓著雙手,眼神依舊清明,這樣子哪裡看得出是喝醉酒的人?他忽然笑眯了眼,說:“棗哥,我要把你剪成禿頭。”說著,開始掙扎。
棗眉心一跳,“我真是不應該縱容你的。”
喝醉酒的人哪裡能跟一個運動健將相提並論,棗輕而易舉便將琉生的剪刀奪走了,接著一把將他抱起來,“現在你給我老老實實去睡覺。”
琉生被奪了剪刀有點不高興,便伸手去抓棗的頭髮,邊抓邊說:“給麻雀們造一個窩,冬天來了,鳥窩要暖和。還要加羽毛,加點羽毛。”
棗被折騰得苦不堪言,一頭規規矩矩的頭髮被抓得比鳥窩還不如。
將琉生放在床上,按住他,“求你不要再動了,我去給你拿被子。”
剛轉身,門鈴響了,棗看了一眼琉生,發現他乖乖坐在床上,便說:“別動哦,我去看看是誰。”
門開了,右京手上託著的外套站在門口。
“京哥?”棗很詫異,但隨即便明白了,“你來接琉生。”
“打擾了!”右京點點頭,“因為時間太晚,琉生也沒給我打電話報備,所以我過來看看。”走進門動了動鼻翼,“你喝酒了?”
棗關上門,點點頭,“喝了點啤酒。”但想到臥室裡的琉生,他還是有點忌憚,畢竟琉生還未成年,京哥作為監護人肯定會苛責他做哥哥的不稱職吧。
“琉生呢?是已經在你這裡睡下了嗎?”右京將外套放下,自己在沙發裡坐下。
棗掃了一眼外套,發現那是琉生常穿的那件。他剛想順著右京的話回答“琉生的確睡著了”,那傢伙卻自己從臥室裡跑了出來。
“誒?京哥你來啦。”神色如常,說話不打結,看起來很正常。
右京笑著站起來,“我還以為你在棗這裡睡著了呢,既然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