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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拿出了合約。

凱洛琳驚訝，“先生，你這是什麼時候擬定的？”

“在給你寫信之前。”

“你就那麼肯定我會和你合作？”凱洛琳持續驚訝。

巴德利輕輕一笑，天藍色的眼睛漂亮極了，“是的，凱洛琳。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拒絕我的。”

凱洛琳：我現在就想拒絕你。

她仔仔細細看了合約，上面的條款都是雙方互利的，既沒有為了討好凱洛琳，而專門為她降低標準，也沒有狡詐的給自己一方抬高標準，雙方都不偏不倚，由此看來，霍爾男爵也不光是花花公子，他的確是個合格的商人，而且還很有眼光。

無非就是希望賓利家和霍爾家一起投資到史蒂芬森的試驗中，同樣，還有冶金採煤廠的合作，建立一條在伯明翰和倫敦間的產業鏈，當然，霍爾家在曼徹斯特也有工廠，可惜離倫敦太遠了，路上實在不方便。

凱洛琳放下合約，心裡合計了一下，發現這樣做的確可行，並且成為長期的合作物件也是不無可能的，但是英國的冶金產業的確很多人在做，他們能獲利，但是卻不能大獲利。

她覺得，是不是可以稍微再加一把火，小範圍的進行壟斷，也不是不行，況且霍爾男爵也是個很大膽的人，說不定是可以一起做的。

她把想法和巴德利說了一下，作為冶金的附屬產業，生產蒸汽機的零件，因為她發現，雖然蒸汽機出現了這都快半個世紀了，人們對於蒸汽機的生產還都是屬於整套的出產，對於零件的改良和護理沒有大規模的工廠施行。

而凱洛琳知道距離二次工業革命的電力革新還有半個世紀，他們也不能在這五十年中什麼都不做吧，不如就接過這一棒，直接將蒸汽機零件的護理改良做成小範圍壟斷。即使半個世紀後出現了電力內燃機取代蒸汽機，他們也可以繼續做有關內燃機的零件生產改良。

“當然，雙方必須要互利，保持獨立性，互不干涉。我知道霍爾家其實已經有生產一些機械了，內部的需求肯定要自我滿足，聽哥哥說，賓利家也是這樣的，所以我認為這樣的想法是可行的。”凱洛琳眨著眼睛侃侃而談。

巴德利有些震驚，他是真的沒想到這位小姐會有這樣的想法，這太令人驚訝了，他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

“凱洛琳·賓利小姐，我不得不說，你永遠都有這麼多的想法，還偏偏該死的都那麼天才！這完全可行！”巴德利讚歎道，“你說的沒錯，現在無論是哪家的工廠，其實內部都有自我生產蒸汽機的零件，但是專門來做這個的工廠少之又少，如果進行了改良，大批的生產，不高昂的價格，我想沒有人會選擇自己生產而不是購買了，我們為他們省去了時間，工人們也不會那麼辛苦，重要的是，同樣可以獲利。”

凱洛琳點頭，雖然不知道這算不算早期卡特爾壟斷的模型，但是反正卡特爾的出現也就這幾十年了，提早一點……應該沒關係的。

“所以，賓利和霍爾的合作就像你說的，的確是有必要。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改良由誰來做？”

話音剛落，兩人對視一眼，“史蒂芬森！”

凱洛琳一怔，笑了起來，而霍爾男爵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們的確很合拍，“那麼，願意簽訂合約了嗎，小姐？”

“當然！但是，可不是我和先生簽約，哥哥他才是我們賓利家的主人呢，我只是個淑女小姐，不是嗎？”她衝巴德利挑挑眉，談成了一筆大生意，她心情自然不錯。

“那是當然的，等我把這一部分的合約擬定好，一定會登門拜訪的！”

凱洛琳點頭，“那我可是在家等著了，既然沒有其他的事情，我還是回去吧，先生？”

巴德利還想挽留，但一想到自己馬上就可以去賓利家了，何必再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