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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屬下面前表達對兒子的不滿及對他健康狀況的擔憂,實有動搖軍心之嫌,這便轉口道:“鄧百川,那蕭峰的用兵之能果然比得上韓信麼?”
鄧百川聞言不由尷尬地咳了兩聲,這個問題他著實不知該如何回答。若是肯定,慕容博的面子便過不去;若是否定,又令他們父子愈發隔閡。
鄧百川正頭痛,公冶乾卻已快言快語地道:“啟稟主公,那蕭峰的用兵之能屬下也曾見識。當年伐夏之戰,種諤也不過是給了他一個副尉職銜,與大哥相當罷了。”
鄧百川為人忠厚,聽公冶乾這麼一說,登時急道:“二弟,不可胡言!喬……那蕭峰晉仁勇副尉是在十年前啦,他的用兵之能種經略亦十分賞識。若是當年留在軍中,如今早已鵬程萬里,豈是我能與之相比的?”
慕容博一聽鄧百川的肺腑之言,登時幽幽一嘆,又問:“那種諤在軍中威望如何?”
“西軍戰神,擎天臂柱,不可動搖!”鄧百川正色道。
慕容博心情更壞,當下一推面前的酒杯,扔下一句:“氣悶!”這便負手走了出去。
慕容博身負武功行動迅捷,不過片刻功夫便已立在了兒子的庭院外。阿碧擔憂的話音混著那琥珀色的燭光一同自窗戶裡透了出來。“公子爺,不若再加點碳,你再躺一會罷。”
燕子塢建在太湖深處的某處島嶼上,每到寒冬總是溼冷入骨。慕容復如今大病未愈,這種天氣於他著實難熬。只見他裹著厚厚的貂裘縮在椅內,本就白皙的肌膚被這墨黑的貂裘一襯,是愈發顯得羸弱。聽到阿碧的建言,他微咳了兩聲,喘息著道:“不用,屋子裡太悶。阿碧,去把窗戶開啟。”
“不行!”阿碧斷然道,一向溫柔的面龐上竟猛地露出幾分嚴苛來。“公子爺,你不能再著涼了!”
慕容覆被阿碧一嚇竟是一窒,隔了一會他方小聲道:“不開就不開嘛。”說著,又伸手向她。“阿碧,你過來。”
阿碧忙走上前握住慕容復的手俯在他的膝頭,紅著眼輕聲道:“公子爺,你快好起來罷……”
慕容復輕撫著阿碧的發端,苦笑著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這病是永遠也好不了啦!”
慕容博聽到這,終是忍耐不住,當即踹門而入,大聲道:“古來成大功業者,哪一個不歷盡千辛萬苦?你才受了少許挫折便這般氣餒,還談什麼興復大燕?”
“見過老爺!”阿碧慌忙跪下施禮。不知為何,她見了這心思沉冷的慕容博便止不住地害怕,此時身體已微微發顫。
慕容覆沒有理會慕容博,只扭頭向阿碧柔聲道:“阿碧,你先下去罷。”
阿碧擔憂地望了慕容復一眼,隔了一會方低低應了聲“是”,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阿碧一走,慕容復連招呼慕容博的精神都欠奉,徑自閉上了雙眸。
慕容復這樣視他於無物,慕容博自然不滿,即刻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慕容博內功深厚,只這一句便已顯出異於常人的威壓來。慕容復重病在身,只覺屋內的空氣愈發沉悶,終是忍不住睜開眼緩緩道:“我與爹爹從未相處過,與陌生人無異。爹爹信不過孩兒,孩兒自然也信不過爹爹。這本是人之常情,何必生怨?”
慕容復這般直言不諱,慕容博登即瞠目,半晌方道:“爹爹幾時不信你?”
“哦?”慕容復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又闔上了眼睛。
慕容博的神色一窒,知道這兒子是始終放不下蕭峰之事。原來那日慕容復清醒後便大發雷霆,直言慕容博自揭是蕭遠山父子的大仇人著實其蠢無比,不但為自己結下一個了不得的大仇家,更害他少了一個領兵征戰的將才。慕容博聽來有理,又要去殺蕭遠山父子滅口。慕容復卻又冷笑著道,丐幫十萬幫眾,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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