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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兩頰生光心中更是快意,只不住喃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今夜子時、金谷湖畔,尾生抱柱、至死方休。夫人,還請憐惜此人赤誠心意,切莫失約。”慕容復躬身一禮,很快便離開了偏廳。
子時一到,馬伕人果然精心打扮如約而至。那一晚月朗星稀,經過白天的一番熱鬧,人群皆已散去,金谷園中唯餘一片幽然。馬伕人耳邊只聽得清溪縈迴、水聲潺潺,又見那鳥鳴幽村、魚躍荷塘,能夠身處這等富貴悠閒之所,她心底已是意足。再低頭照影,只見那提著明燈的盛裝少婦眉目生動美貌無雙,更是得意地輕笑起來。
不一會,喬峰也大步走了過來。見到馬伕人於湖畔提燈而立,他的唇邊倏忽劃過一抹隱秘的笑意,當即加快腳步來到馬伕人身前向她抱拳一禮。“見過夫人。”
馬伕人輕輕地把頭一偏,露出一抹雪白如凝脂的修長脖頸,柔聲回道:“喬大爺多禮了。”
喬峰搖搖頭,一雙虎目只痴痴地凝視著馬伕人,誠摯言道:“我待夫人,如何禮數週全,亦不為過!”
馬伕人想不到這粗豪之輩說起甜言蜜語來亦是別有一番滋味,忍不住噗哧一笑,嗔道:“喬大爺深夜相邀,本已是不合禮數了。”
哪知喬峰聞言驀地瞪住了她,眼底隱隱露出又是痛楚又是痴狂的神色來。馬伕人正被這一雙眼看地不知所措,喬峰忽而沉沉一嘆,恨聲道:“你為何不等我,竟早早嫁人?”
喬峰此言一出,馬伕人只覺心頭滾燙竟不知不覺地落下淚來。
“別哭。”喬峰沉聲言道,粗糲的指腹在她的面頰上重重一抹。“今晚月色怡人,夫人陪我走走罷。”
馬伕人哪裡吃得消這等粗豪的溫柔,頓時如乖貓一般輕輕點頭,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喬峰的身側。哪知才走了幾步,她的膝頭忽而一麻,整個人往湖裡滑去。
“小心!”喬峰眼明手快,急忙出手將馬伕人拉了回來。“夫人,可有大礙?”
馬伕人乍然遇險驚魂未定,卻是將方才的一腔柔情都拋諸腦後了,只後怕地道:“這裡好生危險……”
怎料不等她把話說完,喬峰已然笑道:“原來夫人也與喬某一般忐忑。”
喬峰有此誤會,馬伕人自然不會明言自己方才只是失足,當下低頭回道:“奴家本是個弱女子,哪如你們男兒這般鐵石心腸?”
喬峰方才拉住馬伕人的手始終未曾鬆開,此時已不知不覺撫上了她的面頰。“不知夫人可識水性?”
喬峰忽然不再順著自己說話,馬伕人心底頓時驚跳了一下,卻仍是下意識地低聲答道:“閨閣女子,弱不禁風,哪裡識什麼水性?”
“是嗎?”喬峰低聲反問了一句,又是微微一嘆。“可惜了!”
馬伕人見喬峰神色忽冷,心中竟隱生懼意,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哪知尚未與喬峰分開半臂之距,她整個人便被喬峰用力一扯,背對著喬峰跌入他的懷中。感覺到喬峰的雙臂猶如鐵鑄一般死死箍著自己,馬伕人不由強笑著道:“喬幫主,瓜田李下,還是先放開奴家罷!”
喬峰充耳不聞,只低頭在她頸邊深深一嗅,右手拇指則緩緩地搭上了她的後頸。“可惜,鴛鴦戲水、人間至樂,夫人卻是不懂了。”
兩人湊得這般近,馬伕人即刻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她面色一變,失色叫道:“你不是……”話未說完口鼻已被“喬峰”用力捂住,她只覺後頸忽然一痛,整個人便軟倒在“喬峰”懷中,再無半點意識。
隨即,“喬峰”冷笑一聲,扯散馬伕人的髮髻和衣衫,將她拋入池塘。不過數息之後,原本千嬌百媚的馬伕人便成了一具沉屍。那“喬峰”行事周詳無比,又隨手扯斷了湖畔中的幾株青蓮拋入湖中,這才運起輕功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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