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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阿朱知道蕭峰自從得知自己是契丹人,心中始終鬱郁。如今他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雖說與她心中所願截然不同,可眼見心上人解開鬱結,她卻仍舊發自內心地為蕭峰感到高興。
蕭峰為人豪爽武功高強,自入江湖以來從來都是萬人敬仰,四海之內皆兄弟。然而自打武林知曉他的身世,他便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雖說最終仍如願救得生父的性命,可對這個江湖卻是實實在在地心灰意冷。只見他長嘆一聲,忽然道:“這些年我身負血海深仇卻無知無識,實在大大地不孝!如今待我了結仇怨,我便奉著爹爹返回契丹,照顧他終老,從此再不踏足中原半步。”說到此處,他不由又是一怔,只暗自心道:母親的仇當報,父親的斷臂之仇又該如何?想到蕭遠山先前那番話,想到慕容復,蕭峰更是一陣心煩意亂。他再顧不上阿朱,只茫然一嘆,疲憊萬分地走了出去。
蕭遠山在第二日徹底清醒了過來,他撿回一條老命本是萬般慶幸,只是想到日後肢體殘缺武功大打折扣又不禁一陣默然。
鄭渭久在軍營,戰場上的廝殺遠比江湖仇殺兇險百倍。他見慣了將士們殘臂斷肢的模樣,是以也不覺得蕭遠山少了條胳膊有什麼值得傷心的,只一臉平靜地向蕭峰交代:“伯父如今少了一條胳膊,日後行走難免會有些不穩當。此事卻也無妨,多練練也就習慣了。卻是我與薛先生為伯父把脈,發現他‘梁門’、‘太乙’、‘關元’三處要穴氣血不暢頗為棘手,想是伯父強練武功傷了經脈。這內傷積病已久,在下無以化解,思來想去唯有一個法子。”說著,他自懷中取出一隻小瓷瓶放在桌上。“這裡面裝的是‘化功散’,既然伯父的傷勢因習武而起,那化去伯父的這一身功力便算是釜底抽薪。無論什麼內傷,都能不藥而癒了!”
蕭遠山強練少林絕技傷了根基,這三處要穴的傷痛已綿延多年不得好轉。此事他向來隱瞞地極緊,如今聽鄭渭一語道破,他心中本已暗暗歎服。哪知鄭渭所提的醫治辦法竟是要廢去他這一身苦練得來的武功,蕭遠山聞言立時大怒,不假思索地怒斥道:“你是哪來的庸醫,胡言妄語要害我武功?”
鄭渭被蕭遠山罵地摸不著頭腦,只茫然道:“在下並非武林中人,若非慕容大人相召也絕不會識得伯父。伯父武功高低與我何干?只是伯父這病症時日已久,再不醫治只怕危及性命啊!”
蕭遠山一聽鄭渭居然是慕容復請來的更是怒不可遏,當即爆吼出聲:“你竟然是慕容復請來的!他害我性命不成,是怕我尋他報仇,故意派你來廢我武功是不是?滾!滾!”
眼見蕭遠山面紅耳赤鬚髮皆張,彷彿隨時都能從床上跳將下來給鄭渭一掌。蕭峰急忙一扯鄭渭將他拉了出去,躬身賠罪道:“質夫,家父性子有些偏執,失禮了。”
鄭渭在軍中不知見過多少脾氣暴躁的傷兵,卻也並不在意蕭遠山的壞脾氣,只誠摯勸道:“蕭兄,令尊的內傷真的不能再拖了,你多多上心!”
有薛慕華與鄭渭兩位名醫同時擔保,蕭峰哪有不信的道理?只是想到蕭遠山獷悍專斷的脾氣,他只能無可奈何地幽幽一嘆。
送走了鄭渭,諸葛正我又走了進來。
蕭遠山面色不善,陰聲發問:“你也是慕容復派來的?”
諸葛正我不知前因,只將目光掃向了陪坐一旁的蕭峰。
蕭峰方才費盡唇舌,才勉強說服蕭遠山答允讓薛慕華繼續為他治療。此時見諸葛正我以探詢的目光投向自己,他不禁無力苦笑,實不想再說話了。
好在諸葛正我也遠比久在軍中不通世情的鄭渭知機,當下躬身笑道:“晚輩諸葛正我,見過伯父!晚輩向來佩服蕭兄武功,與他相識多年情如兄弟。今日得見伯父,方知乃是虎父無犬子之故。”
蕭遠山見諸葛正我絕口不提慕容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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